宁晓仁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背负双手,一时间在书房内不断踱步。
他没想到,宁拙竟然没有犯错。
换做是他,是这样的年级,恐怕早就投身周家、郑家,然后拼尽全力去表现更好,拿出更优秀的成绩,来证明自己,来证明宁家高层有眼无珠,赏罚不明。
如果宁拙这样做了,那么宁晓仁就能趁机出手,翻转舆论,将宁拙打成宁家叛徒,让后者众叛亲离。
做到这一步,宁晓仁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能够对宁拙继续实施更多的制裁措施了。
“宁拙竟没有犯错。”
“他这样的年级,难道参透了其中的奥妙?还是说,只是瞎蒙无意之举?”
宁晓仁乃是宁家少族长,坐在这个位置很久,无人撼动,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他皱眉思索片刻,便心生一计:“我要激将宁拙,让他犯下这个大错。”
“宁责可以为我所用!”
“宁拙死要钱,和宁责关系不佳。关键是,那王兰至今还未补偿给宁拙任何资源。”
“宁拙会怎么想?”
“呵呵呵。”
宁晓仁想通关节,立即推门而出,去往私牢,和宁责见面。
他也不遮掩,直接告诉宁责实情:“你若能劝说了宁拙回心转意,主动回到改修队,并且向家族高层低头,我便放你自由。”
宁责听闻此言,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宁晓仁随后安排了王兰的一次探监。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
王兰惊呼。
夫妻俩隔着粗壮的栅栏,相互对视。
宁责浑身是伤。
私牢方面当然有强力的治疗手段,但宁晓仁为了凸显宁责的危机,故意留手,只治了一小半。
以至于王兰探监时,发现宁责的身上还有很多伤口正在渗血。
宁责不顾疼痛,语气急促地道:“宁拙误我,误我啊!”
“我从少族长大人那里得知了一切。”
“宁拙这个小兔崽子,胆子太肥了,竟然敢退出改修队。”
“他把我的苦心当做什么了?”
“想当初,为了他能参加改修队,我是用钱上下打点的。”
“现在少族长大人要我们出面,劝说宁拙回来改修队,你务必要将此事办成。”
“此事办成了,少族长大人就能放我自由了。”
王兰顿时瞪眼:“真的?”
“唉!”
宁责叹息,“到现在,我也只能相信少族长大人的承诺了。”
“你看看我这身伤!”
“我在这里,修为都被封禁,我又不是体修。坚持不了多久的。”
王兰连连点头:“当家的,我一定苦劝宁拙回心转意。”
“必须要成功!”
宁责道,“就算使钱也在所不惜。”
王兰目光闪烁了一下:“嗯,好的。”
宁责对枕边人太了解了,发现王兰犹豫,立即更加严肃地道:“你个妇道人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千万不能让宁拙这小子做出什么破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