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学会的演讲准备室里,查尔斯·惠斯通满头冒汗、嘴唇发白,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一想到自己明天就得站在讲台上面对数百上千名听众,他的双腿就忍不住发抖。
惠斯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但又感觉不安心,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但没过一会儿,又觉得小腿肚子发虚。
明明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觉得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但现在,他感觉自己简直离死不远了。
惠斯通喃喃道:“或许我应该找个机会逃离伦敦,直到皇家学会把我忘了再回来?”
正当惠斯通自言自语时,只听见咔哒一声,反锁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惠斯通心里一惊,他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撞翻身后的落地镜。
他惊声问道:“不是还没到我吗?我明天上台才对。”
他打眼一看,站在门口的是个体型打扮看起来稍有几分面熟的青年。
青年叼着烟斗,稍微抬手向上支起盖在额前的大檐帽,冲着惠斯通打招呼道:“先生,您好,我专程来给您道歉了。”
“是你?!”
惠斯通当然认识这个前不久在学院门口绊倒自己的家伙,要不是这小子,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逃离这个‘地狱’了。
他本想和亚瑟比划比划,但当他发现二人之间的体格差距后,惠斯通还是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爱好和平。
惠斯通叹了口气:“所以,您到底是谁?”
亚瑟摘下烟斗,友好的冲着惠斯通伸出了手:“亚瑟·黑斯廷斯,我听法拉第先生说,您似乎想要和我聊聊?”
“黑……黑斯廷斯?您就是黑斯廷斯先生?”
惠斯通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我的上帝啊!怎么会是您呢?!我……抱歉,我实在是没办法把您和一个伸腿绊人的暴徒形象联系在一起……”
亚瑟闻言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喔?是吗?法拉第先生难道没告诉过您,我除了是个电磁学研究者以外,还是个苏格兰场的警察吗?苏格兰场的警察和暴徒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二者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在于我们使用暴力是合法行径。”
惠斯通闻言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回道:“您是苏格兰场的警察,这……这我倒是听说过。但是法拉第先生还告诉我,您非常的温和有礼,和一般的警察不一样。所以在我的想象中,您本应该是脸色苍白、眉眼之间带着点乏力,举手投足间一股子贵族气息才对……”
亚瑟闻言耸肩道:“请恕我直言,惠斯通先生,脸色苍白身体乏力一准是得了结核病,那可不是什么贵族气息。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毕竟现在的社会潮流就是这样,里描写贵族也总是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