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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队伍里的人安抚好失去主人的马,警惕的观察四周。领头人示意队伍立刻加速,他们不能在这个光源不足的地方停留太长时间。
队伍里的新娘抓着缰绳的手明显在抖,背着刀的姑娘们骑着马围在周围,小伙子在外围。
夜里也不能让马跑太快,山路险峻,一个不慎可能出事。
他们不准备去找一个雇佣来的白头巾,比起一个打手,完成任务更重要。
队伍里的白头巾们十分不服气,有些人提出要脱离队伍自己去找。
带领队伍的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们,刚要说随他们便,但是佣金肯定会减半的时候,林子里传来了口哨声。
雾琅花渣的马两个前蹄不停跺地,焦躁的情绪变成了雀跃。它的主人发出了信号,人还活着。
马队已经走出了那一段被遮住的小路,月光下的密林之中,雾琅花渣带着两个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一个穿着苗服的青年。身上还背着苗刀和包裹,看起来很英勇。与之相反的是那张脸,非常很文静且年轻。
另一个穿着汉人的衣服,破破烂烂看不出样子。一张脸长得歪瓜裂枣,没什么好注意的。
“你带的什么人?”领头人示意马队继续往前走,自己留下来询问。
“一个飞坤爸鲁的信众。”雾琅花渣指了指张海桐。“他所在的飞坤爸鲁庙听说了这件事,派他来看看。”
领头人又问他属于哪个庙哪座寨子。
雾琅花渣直接说了自己的寨子。南疆除了六大寨还有各种规模的小寨,非常常见。
领头人继续盘问张千军的身份。张千军顶着易容后的脸——他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只感觉领头人看自己的眼神透露着微妙的嫌弃。
张千军换了脸,被雾琅花渣安排了一个被张海楼迫害的无辜路人身份。现在是张海桐救下来的受害者。
张海桐感慨,真是长得越老实的人越会骗人。瞅瞅人家,小话一套又一套编的天衣无缝,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