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档案馆本部开设在厦门。从东北到厦门,这一路上不得刺激死。到了厦门,那可就更刺激了。
那里不仅有英国人和各种传教士,还有不少华侨外国人从这里去南洋做生意。可谓鱼龙混杂。
张家在那里确实有据点,但本家风雨飘摇,对南洋的掌控性已经很弱了。张海琪现在过去,说是撑破船也不为过。
而自己,就是她撑破船的一把桨,会砍人的那种。
兜兜转转又干回老本行。
张海桐有一种预感,之前去藏区砍了一路,这回恐怕又要砍去厦门了。
从头到尾张瑞山都没问过张海桐的意见。毕竟一个外家人,还是有古怪的外家人,那当然是往死了用。死了最好,没死继续用。
这几年张海桐凶名在外,起码在藏区那一块还挺有名的。跟着张海琪去厦门也合适,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歪心思。让干嘛就干嘛,听话的有点逆来顺受。
张瑞山不动声色打量着张海桐,尤其注意这人眉眼间刻意收敛的阴郁和煞气。这种人一旦不听话,也是个大麻烦。
好在张家具备掌控他的能力。
张海桐压根不知道张瑞山在想什么。如果他知道张瑞山把他的下三白当做一种威胁信号,恐怕能直接笑出来。
……
从内院出来,张海桐才想起来张瑞山没说要去多久。那大概是等张海琪稳住了,才能放他走。
“回去准备准备吧,就这两天咱们得出门。”张海琪几个跨步走出去老远,挥了挥手。
张海桐想问为什么选他。
按理说,张海琪这种地位的人不会缺帮手,但这个名额就是落在他身上。
和下斗相比,在地上活动的存活率显然更高。如果真去黑龙江挖陨石,以那地方的诡谲,挖几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说得好听是做苦力,其实就是流放。你见过哪个流放的倒霉蛋能安安稳稳挺过去的?
张家人特殊的体质注定流放之后就是一种长期耗材,因为能活抗造,痛苦的时间也只会比普通人更长。
就像慈父经常请人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一样,这本质上是一种统治手段。干得好的赏你黑金,干得不好去给别人挖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