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好冷,又好热。”
“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我今天都还没和…”小人们说晚安…
时爷爷赶紧双手都握住了时遇的手。
“诶…小遇,你马上就会好起来…!”
时爷爷也十分不确信的说道,但是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一夜,时爷爷守在时遇的床边,他哪里能睡得着。
他坐在那硬邦邦的凳子上,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时遇,时刻留意着小孙子的状况。
每一声轻微的呻吟、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让爷爷的心揪得紧紧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微光悄悄照进了屋子。
一夜未合眼的时爷爷,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与担忧,他颤颤巍巍地伸出那只满是老茧的手,轻轻地摸了摸时遇的额头。
摸完之后,爷爷那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开了些,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道:“幸好退烧了呀,可算是熬过这一关了。”
要不然,他都不知要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儿子和儿媳。
到了下午已经满血复活的时遇在爷爷的陪同下做了几项检查,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家路上。
时爷爷看着身前蹦蹦跳跳像只小鸟一样的时遇。
不禁开心的哈哈一笑。
还是这样活泼好动的好。
昨夜真是把他吓的可够呛。
但是回想起医生所说的那几句话。
医生:“你是病人家属?”
时爷爷:“是的,请问医生…我孙子他?”
医生:“各项检查都很正常,请放心。”
或许真的只是风寒?
小主,
这场来如疾风去亦如疾风的病,便就此揭过了。
然而在医院高楼上,刚才那名医生却一直紧紧盯着爷孙俩的背影。
并拨打了一个电话,“我这刚发现了一个…只是年龄还很小,才六岁,你们来时注意一下…”
昨夜本丸内…
一个夜晚并连带着一个下午…神明大人也没出现。
这是不同寻常的情况。
只要神明大人不忙碌,他夜晚一定会和刀剑们道句晚安。
大和守安定躺在床上一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一点睡意都没有。
终究还是被子一掀,坐在灯光下拼起了刀剑碎片。
把脑袋放空,不去想那么多。
他不想揣测到最坏的情况——神明大人,不愿再来这了。
大和守安定轻叹一声,才四日,却感觉自己一丝都离不开神明大人。
他就像是一枝从深渊中爬出的菟丝子,试图伸出触须,并牢牢勾住了神明大人这棵苍天大树。
然而对方却不带一丝嫌弃,温柔的弯下腰,托住了他纤细的触须,并柔和的将触须绑缚在他自己身上。
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吗…
让神明大人感觉恐惧?
每一次猜测都压的大和守安定心里沉甸甸的,一点都不好受。
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大和守安定暂时回过了神。
如果…如果…等神明大人回来,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留下。
如何才能让神明大人,成功成为本丸的审神者呢?
大和守安定将他的视线越过窗杦,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点点的小雨被风一吹,竟还飞溅到窗台下的栏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