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泪。

在这个梦境里，他不再是那个与“玩家”一起屠杀的协助者，他变回他自己了。

“帕派瑞斯...我很抱歉...”

“怎么了衫斯？为什么要道歉？”

“我...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还有大家。”

衫斯泪流满面的说着，挣扎着就想要站起身来。

“你身上背负太多东西了，衫斯。”

“所以，现在就请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帕派瑞斯想要阻拦衫斯，却被他轻轻的推开了手。

“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帕派瑞斯。”

“我要与他并肩作战...既然这一切是由我造生的，那自然得由我来亲手解决这件事。”

“我会想念你的，帕派瑞斯。”

*衫斯充满了决心。

......

“呃...？”

衫斯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彭斯的怀里。

很温暖。

这是衫斯的第一感受。

随即他便注意到了彭斯身上所覆盖的积雪，看来彭斯已经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彭斯？”

“啊，衫斯，你醒了啊。”

彭斯感应到怀里传来的动静，双目恢复了神色。

“你不冷吗？”

“嗯？这个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失去了大部分的感觉，感觉不到冷了。”

“所以不用为我感到担心。”

彭斯说着，放开了怀里的衫斯，与他拉开距离抖掉了身上的积雪。

“那...那你不无聊吗？”

“为了我这样的家伙呆这么久，会耽误你的事情的吧？”

衫斯抬起头看了看渐渐黯淡下去的天空，时候不早了。

“嗯？这个没关系，我最擅长的就是发呆了，坐在那一动不动多久都没问题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