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着笔写下一封新的密函,细绳拴在鸽子的腿上,被带着飞出了窗外。
而轮椅上,那位永远也无法起身的陈萍萍,用他那对略带浑浊的眼珠,目送其飞去。
同一时刻。
半倚在床榻的李承泽,也正听着自己的手下传回来的消息。
听完消息的他,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咱们派去跟着的人,刚出府两条街,就被甩掉了?”
手下听着自己主子不带什么情绪的问话,战战兢兢的回道:“是的...殿下。”
说完连头也不敢抬,直接便跪了下去:“属下无能,还请殿下息怒!”
“下去自己领二十棍。”说完也不再看他。
谢必安见侍卫下去了,扭过头对李承泽道:“殿下,为何不让我去?”
李承泽抿了一下嘴,回过了头:“她怎么都会发现的,同意被跟着的话谁跟都能跟上,何必让你受累一趟。”
抱着剑靠在柱子上的谢必安听到这句话,心情很明显的有些愉悦,难得有些孩子气地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
等陶镜杨偷偷从外面摸回了府,月亮已经完全西斜了。
不太圆,就那么挂在树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