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摄政大臣承南王则威武庄严,身姿挺拔,气势凌人,虽未坐于龙椅,却比皇上更具威严之态。那逼人的气势,让在场之人皆心生敬畏。
皇后娘娘端庄肃穆地站在一侧,自有一番不容小觑的气势。
还未等皇上开口,承南王便抢先说道:“户部多年来给镇北军拨了诸多粮草,你们居然没有收到,定是有人中饱私囊!周岳崇,你作为户部尚书是怎么办事的?来人!刑部、兵部、京兆尹何在?我命你们即日彻查军粮贪墨一案。即刻将户部尚书周岳崇收监!”整个过程,城南王全然没有征求过皇后和皇上的任何意见,行事独断专行,仿佛这朝堂已是他一人的天下。
户部尚书周越崇听闻城南王要将他下狱收监,瞬间如遭雷击,当即鬼哭狼嚎起来。
如今,他早已不复当年的英姿倜傥。八年前,他休了济阳首富之女,娶了胡太傅的女儿,他虽与新夫人两情相悦,但是没了济阳首富的钱财支持,侯府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常常入不敷出。
且这户部的差事,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千疮百孔。户部穷得叮当响,根本就无银可贪。这些年,他为了维持户部的运转,已然殚精竭虑。
八年来,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哪还有半分当年谦谦贵君子的风采?
此刻马上就要被收监下狱,周越崇全然没了往日的君子端方姿态,只剩下仓皇狼狈,他鬼哭狼嚎,不停地跪地求饶。
但是,端坐龙椅上的皇帝置若罔闻,任周岳崇哭喊着“皇上。皇上,臣冤枉啊,你要为臣做主啊!”
下朝过后,官员们聚于暗处,交头接耳,偷偷议论纷纷。“瞧瞧如今这局势,这南楚的天下还是姓李吗?依我看呐,现在应该改姓"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臣压低声音说道,眼中满是忧虑与惶恐。
“嘘,小声点,莫要给自己招来祸端。”另一人赶忙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
“怕什么!如今这承南王权势滔天,皇上形如傀儡,这天下改姓怕是迟早的事。”有人愤愤不平,却也只敢轻声低语。
“唉,这往后的日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啊……”众人皆摇头叹息,愁云笼罩在他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