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渊微微低头,眼睛不敢直视太子,声音低沉而小心地应道:“嗯,我已经跟蒋家在京城的话事人初次商谈,日后还需徐徐图之。”
太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那愤怒的火焰瞬间燃烧到了顶点。他一把将手旁的物件狠狠甩落一地,那些珍贵的瓷器、玉器瞬间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怒吼道:“徐徐图之?我们还有时间徐徐图之吗?承南王那老匹夫在大殿上对孤指手画脚,前日还让孤和母后去寺庙祈福,他都快要骑在我头上了,就差登堂入室了!”
于文渊赶忙劝道,声音急切而带着一丝哀求:“太子,还需隐忍。承南王虽跋扈,但是他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且我们该做的,应是削弱他的势力,而并非完全消灭他。而且,他越是猖狂膨胀,反而越容易对付。”
书房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太子胸脯剧烈起伏,那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于文渊继续说:“微臣觉得,反而,镇北将军府才是最大的隐患,镇北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只要镇北将军有反心,他反扑中原,岂不是 会重蹈二十一年前的覆辙。另外,我觉着皇上手里的势力我们还没有摸排清楚,栎阳公主手里的私产以及永安侯的秘密产业我们还没有洞悉,俗话说知己知彼,现阶段我们还应该是低调行事。另外臣觉得 二十一年前,旧都保卫战里定然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秘密关系着皇室,微臣发现一直有几股江湖势力在追查当年的事。”
太子紧锁眉头,那眉头皱得如同千沟万壑。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思考。他沉声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秘密关乎皇室,必然将是石破惊天的大事。我们必须在其他人之前查清,只是这旧都之事,年代久远,查起来怕是困难重重。
于文渊拱手道,脸上满是坚定和忠诚:“太子不必过于忧心,此事虽难,但只要寻到些许线索,或许就能打开局面。我们可从当年在旧都的旧臣入手,暗中探查。”
太子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于文渊,那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也罢,此事就交给你来查,依你之计行事,但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文渊,切记,再不可自作主张!”
于文渊连忙应诺,额头再次重重地磕在地上:“微臣谨记,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太子所托。”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两人皆在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那凝重的气氛仿佛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唯有那摇曳的烛光,依旧在默默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