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这孩子真的是个天才,就这水平,要是年龄够了的话,直接当个工程师都不是问题。我就想不明白,您二老是怎么教育出来的?您有什么经验么?”
“领导,咱们农村人那有什么经验,无非就是让他们自由发展呗!”嗲嗲的意思就是放任自流,只要不调琐皮就可以了。
“那还是我们祖宗菩萨坐得高!”
娭毑笃信风水玄学的,老爷子过世的时候请了个外地的风水先生,挑选的墓地很有讲究,据说是个叫蚱蜢官的位置,意味着孩子们都会摆脱当前泥腿子的命运。
对于风水玄说,文建凡是不反对的,这些东西对老人至少是个心理安慰,谁不盼着儿孙有出息呢。
文建凡的表格里列了两个大的书案,一个方便画图,一个方便学习,还要买座钟、手表和收音机,至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嗲嗲娭毑都写下来放在列表后面了。
表是为了看时间,座钟还要能闹铃的,收音机是为了接触新闻,这些东西要票还要钱,光凭文建凡自己省钱。都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能省点精力还是少操点心为妙。
两位领导话里话外都恭维着文大嗲的这个二孙子,文建凡自然不能再把他们当领导,再次和嗲嗲娭毑做了解释,“聂伯伯和干爹都对我好极了,他们是拿我当子侄看待的,我也把他们当自家的长辈。”
这话说得好,胜过送多少礼品,何况图纸在手,政绩我有,两位领导各负其责,聂伯伯负责大件儿,干爹周局长负责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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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很多家当就置办齐了,就连文建凡没有要求的缝纫机,聂伯伯都找人送来了,家里现在可以直接住人了。
搬家还是有很多讲究的,这些事情,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文建凡只需要听指挥就行了。
搬家选择吉日吉时十分重要,不仅要考虑这一天是否与家人属相相冲,还得避开在冲煞的日子搬家。嗲嗲不晓得看风水,就在桥头找了个算命的瞎子,报上一家人的生辰八字,瞎子算了一下,三天之后就是吉日。
亲戚朋友是要请的,如果说朋友,守仓库的李老爷子算一个,聂伯伯和干爹都是利益关系,算不上真朋友,但是他们还是领导,请他们来也是应该的。
娭毑算计着还要从家里带些什么上来,现在割“资本主义尾巴”,这是政治问题,以前每个家庭可以喂十只鸡,现在只能喂三只了。城里也是一样的,街道、居委会的上面检查,邻居举报都是隐患。
一切安置好了,天还没黑,还能赶最后一班船回丁字湾,娭毑不良于行没关系,有单车呢,嗲嗲不会骑,会推车就行了。
老一辈讲究,新房子没开火之前尽量不睡在里面,至于婶婶,在医院里多住两天没关系的,到时候接到这里居住,把月子坐好,争取下一胎一举得男。
妇人生孩子,在医院住三天就可以出院了,若是难产需要剖腹,就住七天,医院也是有规定的。叔叔是干部,找人帮忙说了情,才在医院里多留了两天。其实还是自家侄儿的关系,领导帮忙办到的。
搬家是大事,当天叔叔婶婶搬进来了,嗲嗲娭毑也搬进来了,婶婶的妈妈也来伺候女儿坐月子。真正的客人就三个,李老爷子和聂伯伯以及干爹。
饭菜都是娭毑做的,文建凡自己做菜的技能还可以,但现在不是展露的时候,他和建平负责倒酒。
酒不是什么好酒,就是湘省的德山大曲,酒不光是要酒票,还要花钱的。乡下人喝酒不讲究牌子,只要够劲儿就行了。领导喝酒规矩就多了,只是在建凡这里,没那么多讲究而已。
谁也想不到真正的大佬居然是李老爷子,红小鬼说的就是他这一个群体,几岁大就是先锋团的,帮忙站岗放哨,然后从军,爬雪山过草地的红军战士,然后是八路干部、解放干部、南下干部。这些干部都是在某一个时期进入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