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皋也是没料到,温言这股子疯劲竟然还没有消散,他竟然敢在筋脉受损的情况下,强行封闭体内一侧筋脉后施针……怪不得他会痛到晕厥过去。
等他把温言封闭的筋脉解开后,又是忍不住的一阵心疼懊恼。
曜皋垂着脑袋守在床边,心底的懊悔翻涌升腾着。
说到底都怪他,要不是他不争气的被心魔钻了空子,温言也不必受这个罪。
好在这次,他还没来得及钻进牛角尖去,脑袋就被覆上了一阵温热。
“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小孩儿似的,委屈的都要掉金豆豆了。”温言有些费力的抬起手抚摸着曜皋的脑袋,声音虚弱的取笑着眼前这个难得脆弱的男人。
“去你的,就会笑话我!”曜皋把头垂的更低了些,好让他能少费些力。
温言却抽回手,打算起身:“宗霖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倒是你,要不再休息休息?”曜皋伸手扶着他,动作轻的像是在握一尊玻璃娃娃。
“我没事,别瞎担心。”温言瞥了眼曜皋,叹气道:“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身为器灵竟然还能被心魔逼得要入魔,托你的福,我这么多年了也是终于见上这么一遭了。”
曜皋被温言臊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器灵是天地间最纯粹不过的存在,别说是入魔了,就是会有心魔的都极其少见。
不过也正因如此,温言才更直观的知道当年自己的死,对曜皋而言是多大的伤害。
房间内,宗霖正无奈的看着哭噎的喘不上气的宗启,再三保证自己会好好休息,在医生没松口前绝不去公司办公。
“温医生……您……还好吗?”见温言他们进来,宗启忙擦去眼泪,抽噎着问。
温言刚点个头,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化身小哭包的宗启又开口道:“医生,你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可以先给我哥哥看看吗?”
“小启!”宗霖听宗启这么说话,打断道:“你的教养呢?”
宗启下意识的想像往常一样顶嘴,看了眼床上看着好像依旧虚弱的人,撇了撇嘴,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