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夏欢，向晚醒的时候就没见她，病房里也没有她，估计是已经出去查看情况了。

小太妹被拍醒，她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显然还没睡醒。

向晚不再喊她，而是打了个哈欠，拉开了铁门，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将小太妹彻底惊醒。

走廊里依旧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气味混杂的味道，光线从病房里透进来，形成一道道光影，映照着这些病人或呆滞、或惶恐的面容。

十几位护士穿梭其中，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记录着患者们的状态，她们步履匆匆，神情严肃。

但向晚却在她们严肃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一丝恐惧，她们在恐惧？恐惧什么？这些病人吗？

很快，这些病人就被护士带去了洗漱间进行洗漱，原本嘈杂的走廊也在此时逐渐安静了下来。

向晚静静的站在原地，此时的走廊空荡安静，她能清晰的看到从病房里透出来的光线中飞舞的灰尘。

强烈的割裂感笼罩了向晚，原本斑驳的墙壁变成了白色，老旧的病房也变得干净整洁，就连阴暗狭窄的走廊也在这一刻变得明亮宽敞。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温柔的女声在向晚耳边响起。

向晚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病号服，而她的旁边，刚好站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护士。

“……”向晚盯着护士的脸，她想要努力看清护士的脸，可那应该有五官的脸上却十分模糊，直到最后，护士那模糊的五官被线条五官代替。

而那线条五官中最凸出的就是那那线条嘴巴，因为它越咧越大，最后甚至露出了满嘴的尖牙。

“小晚，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夏欢含着笑的声音在向晚耳边炸起。

向晚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原本洁白的墙壁变得斑驳起来，干净整洁的病房变回了之前的破旧，就连明亮宽敞的走廊也恢复了阴暗狭窄。

“……”向晚猛得回头，看到的不再是没有脸的护士和那些线条五官，而是夏欢明媚可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