锱铢必较,真是幼稚。
即使隔着两副防风镜,左兰亭依旧能感受到她直白澄澈的目光。
衣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羽毛般的呼吸声落入彼此的耳畔,这一切细节都昭示着两人早就突破了正常社交距离。
实在是……有辱斯文。
在席亦安的注视下,左兰亭触电般立刻起身,裸露在外的耳尖染上了一抹淡红。
他轻咳一声:“对不起,我……”
“对不起是最没用的东西了,一句轻飘飘的话没法作出任何补偿,我不接受。”
席亦安坐起身来大言不惭,甚至反客为主。
“你教我滑雪,我就原谅你。”
率先占据道德最高点,才能对别人指指点点。
席亦安深谙此道。
静默了片刻,左兰亭撇过脸算是默认,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哼,但耳尖上的绯色却蔓延到整个耳廓。
每次见到左兰亭这个样子席亦安都忍不住捉弄他一番。她起身踮脚凑到左兰亭耳边,故作好奇:
“我第一次见到人的耳朵原来可以变得这么红欸!”
“是吗?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