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秒钟后她脑海中的天人交战结束,桑雪心安理得靠在席亦安身边,将外套披在自己和姐妹的身上闭上双眼。
睡觉。
汽车启动,左兰亭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座缩成一团熟睡的两人,抬手将空调温度往上打了些。
汽车平稳行驶,不知过了多久,桑雪身上的冲锋衣外套有些滑落。
储朝目不斜视的扭头看着右边窗外,另一边顺手给桑雪将滑落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你说的都队这边暖气充足一派祥和,蒙的全队那边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林越刚一启动敞篷车,刺骨寒风就夹杂着细碎冰凉的雪花顺着脖子往身体里面灌。
雪花被体温融化后打湿了脖颈,而后又在狂风吹拂下结冰。
不出十分钟,车上四人外加一个摄像师的头发睫毛都结了霜。
脸被刀子般锋利的极低之风刮得通红,又冷又痛,到后面知觉甚至已经麻木了。
坐在前面的林越和摄像师最惨,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牙齿打颤:
“我这……喔哦……这……咯咯咯……”
说话喷出的白色雾气瞬间就被狂风带走,前面你说的都队的车早已消失踪迹。
“能不能……开慢一点……”
夏梦煊用羊绒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但寒风无孔不入,只有造型用途的羊绒围巾并没有多少保暖效果。
话音刚落,一个当地人骑着最简单的老式自行车轻松超过了他们的敞篷车。
蒙的全队队员:……
由于敞篷车稍微提速就如坠冰窟,所以林越只能龟速前进。
除了冷,在极地附近开敞篷车的这群“勇士”还收获了几乎所有路人的注目礼。
“我已经……冷到快失去语言表达能力了……”
林越开着车,眉毛、睫毛和发丝上一片雪白。
在一个红绿灯前,林越转过冻僵的脖颈面向副驾摄像师的镜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