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也不知道这样对压制毒性有没有用,但总归能比刚才好受一些。
怀秋的心间像是被一根羽毛轻挠着,有一点痒,他却很贪恋这种感受,待身上终于有了一些力气,他抬起手来将她的手心紧紧包裹住,“够了。”
输送内力极为耗神耗力,他不想她的身子有恙。
茯欢视线逐渐上移:“往日你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怀秋回想过去满月夜发作的时候,哪怕再痛不欲生,他也渐渐习惯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满月夜的毒性不及散尘半分,如今他所承受的这些,早在很多年以前,她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替他受过了。
这是他欠她的,他是要还的。
“这种毒真的没有解药吗?”
听到她的问题,怀秋只是摇了摇头:“不必解。”
茯欢蹙眉:“为什么?”
怀秋强撑起身子,明明浑身没有多少力气,但还是不愿意松开她的手,“此蛊,护主。”
茯欢眼底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原来满月夜并不是毒,而是一种蛊。
至于他要护的主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那散尘呢?”
怀秋犹豫了须臾,方才开口道:“散尘轻则会让人失去记忆沦为傀儡,重则魂飞魄散。”
“散尘本该是那些人要我饮下的,是你替我挡了下来。”
茯欢有些疑惑:“你当时尚且年幼,为何会被那些人盯上?”
怀秋一贯清冷的神色骤然柔和下来,这么多年了,他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他有私心,想让她能够记住他的名字。
“阿欢,我姓东陵。”
茯欢一怔,心底下意识地默念——
东陵怀秋。
“东陵,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