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格格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要受此折磨?
还有代善阿哥!
和格格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来提亲?又为什么另娶她人!
忠心的侍女绞尽脑汁,极力抑制对代善的迁怒,搜肠刮肚地安慰,生怕哪句话又刺痛了自家格格伤痕累累的心。
“格格,您何必折磨自己,这哪里是您的错?”
“格格最是良善,定会寻到如意郎君。至于代善阿哥,爱与不爱,就遵循您常说的本心——”
……
葛戴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周遭只剩暗沉如水的寂静。
小心翼翼靠近几分,把被褥捏平,这才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床榻上,东哥的睫毛承受不住似的颤了颤,睁开了含泪的双眼。
当天夜里,大雪纷飞,叶赫那拉·东哥赤着脚游荡在银白色的天地间,最终承受不住彻底晕厥过去。
与此同时,赫图阿拉城。
代善来者不拒,死死抱着酒杯昏睡不撒手,嘴里不住地嘟嘟囔囔。
褚英凑得近些,结果被喷了一头污浊的酒气,难得一见的洁癖发作,连忙松手把手里一滩烂泥的代善扔回酒桌。
“来几个人,把二阿哥送回去。”
“别啊!”
莽古尔泰也喝多了,面红耳赤脸色并不友善,“怎么,二哥?兄弟们可还没见着二嫂呢!嗝——你们说是不是?!”
莽古尔泰倚靠在桌角,心里莫名涌出莫名的愤怒,又妒又恨。
褚英没有理会便宜弟弟的叫嚣,转头吩咐人将烂醉如泥的代善送入洞房。
只是褚英不理睬莽古尔泰,不代表莽古尔泰同样会息事宁人。
莽古尔泰近来火气重的很,被人无视的屈辱催发全身的热血,让他控制不住地挥出重重的一拳。
“嘶——”
一时不察,褚英捂住嘴角,踉跄着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