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帝王,要是和老八那种被大臣牵着鼻子走的性子,那可真就把江山给赔了进去。
福晋扬起笑容,刚要出言附和,眼神扫过小阿哥圆滚滚的手指,身子直接僵在原地。
这,这是……
福晋没忍住上前几步,极力抑制住不断颤抖的身子握住小阿哥的右手,靠近大拇指的虎口处,赫然藏着一点红痣。
她的弘晖,她的弘晖也有这么一颗红痣啊?!
眼眶里的泪吧嗒一声洇湿了天蓝色的襁褓,乌拉那拉氏的嘴角却忍不住疯狂上扬,对上伊哈娜和四爷有些担忧的视线,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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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真是高兴傻了。咱们这小阿哥啊这里居然还长了颗红痣,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勉强地抑制住澎湃的心情,乌拉那拉氏赶忙把眼泪擦干净,又借口给小阿哥准备洗三礼,匆匆忙忙地出了蘅芜苑。
回到正院,乌拉那拉氏猛得抓住章佳氏的手,眼眶里的积攒的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嬷嬷,你看见了吗?你看见那颗红痣了吗?就连爷都不知道,那就是我的弘晖啊!”
章佳嬷嬷轻轻地拍了拍福晋的手,安慰道:“不论是不是弘晖阿哥,主子您都是小阿哥的嫡额娘,这不会有错。”
章佳氏的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她可不觉得这个小阿哥就是福晋殇了的弘晖阿哥。
这所谓的红痣浅的很,说是巧合也不为过,说不准过个十天半个月连红痣的影儿都看不见。
小阿哥和弘晖阿哥的脾性毫不相干,若硬是因为一颗红痣就引得福晋疯魔,恐怕会得不偿失。
乌拉那拉氏没有说话,只是擦干眼泪又重新跪在佛像面前,虔诚地跪拜。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福晋这气色好的真不是一点半点,没了那股心如死水的冷寂。
四贝勒府的洗三宴办得热热闹闹,已经出宫建府的皇子福晋有一个算一个都参加了。
就连一向不对付的,如今更是争得面红耳赤的直郡王和太子也落了座,就是两个人隔得老远,恨不得一个坐头,一个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