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开始报复奴役自己的世家大族。
他们少则三五百人,组成岳家传授的军阵,多则鼓动百姓一并行动。
等到世家大族和那些高官都被破门之后。
看到他们建立在累累尸骨下的财富,这些士卒军官,打着岳家的名义抢夺,打着讨要欠饷的名义杀戮。
而后便是作恶的开始。
官兵,比反贼做的更狠,更绝!
尤其是,多年没有经过正规要求的官军。
既然杀了官,那么自己就做了恶,做了恶那就要有人来给自己顶。
谁来顶这个杀官造反的恶?
唯有岳山!
如今岳家的军队,已经不是十五年前,岳敬之治理的军队了。
仇恨使他们变质。
与其说岳山收复了七十二城,不如说,他带头挑动了另一种叛乱。
魏轻亲自带执金卫镇压了些许叛乱,可笑的是,她抓不过来了。
一城接着一城,那些昔日的岳家家将们,眼神中饱含仇恨和贪婪,甚至结阵和她死斗。
那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面对自己这个武灵强者,他们死伤五成以上,还敢向自己发起决死冲击。
那是对命运不公的呐喊,那是对十五年压迫的反抗。
魏轻退了,一向公平公正的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对是错。
她追上了岳山,想要让他终结他做下的恶。
可岳山又如何能停下?
“轻儿,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拿下整个雷州军!到时我们再反过头来用军规处置他们!”
岳山的言语有些敷衍和推脱。
即使是饮鸩止渴,他也愿意。
在他看来,自己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回去一处,平定一处,自己走后,又开始大乱。
他才十八岁,会带兵打仗已经算是不容易了,现在要让他治理城池,他怎么做?
他只会军规!
若是现在回去,路过一城,剿灭一城乱军。
这相当于什么行为?
人家给我开城门,我转头把人家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