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宝宝。”
虞商商哭泣嗓音破碎不成调,窗外婆娑树影游弋,映射姜砚迟光洁紧致后背。
一声轻微东西掉地的声音,美梦中断。
鼻尖萦绕消毒水的味道,姜砚迟缓缓睁开漆黑瞳孔。
“你醒了。”
医院的阳光格外好,渗透进窗户里面,姜砚迟躺在VIP病床上,怔愣盯着洁白天花板,消毒水味道更浓了。
手上插了管子,正在输液,旁边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捡起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检查报告,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女医生以习为常,笔尖在检查报告上面快速抄写一些症状。
“还好家里佣人送来的及时,没什么太大问题,以后不要吃过多安眠药,对身体有很大伤害。”
“我同医院要来一份你的身体检测报告,各项指标不达标,你身体状况很差,且越来越差。作为你的主治医生以及心理医生,姜先生,我有权提醒你及时治疗。”
“上次给您开的抑郁药,您吃了吗?”
姜砚迟拿起枕头靠在身后半坐起来,烦躁地狠揪了下头发,一脸美梦被打扰的戾气。
空气里安静地只能听见笔尖沙沙写字声,女医生继续循循善诱说道:“关于渴肤症这个病,并不是只有吃安眠药入梦寻求片刻欢愉这一种解决方式,长时间贪恋梦境,厌恶现实,只会让您更加讨厌活着,致使抑郁病情加重。”
神思游离天外,姜砚迟仰起头,盯着头顶葡萄糖输液瓶,输液管里滴得很慢,窜进身体里的水滴很冷。
这个角度女医生可以看到他脖子冷白皮肤底下缓慢跳动的青色血管,以及凸起喉结,缓慢勾勒的细长鸦睫。
不得不说,这位患者是她职业生涯以来见过长得最牛逼的相貌,以至于忽略他那九头牛拉不回来的倔脾气。
女医生收起笔,挂在白大褂口袋里,语重心长地说:“姜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告诉我您为何不肯治疗渴肤症?”
渴肤症是个不常见的病症,女医生刚接触到姜砚迟的时候,是被保镖蒙着眼睛送到他的别墅里。他病情发作,浑身肌肤发热,忍痛红着眼睨她。
那时姜砚迟说的话,女医生直至今日记忆犹新。
他说,“我不治病,开点药,不至于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