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大魏边防,及各路、府、州、县的武将也大多出身士族,武将手握兵权,一旦朝廷动荡,必将后患无穷。
容寂所提改革的远见性,暂时还不为朝中所有人知。
只是他目前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无论他上奏何事,皇帝都会采纳。
关于科考试卷糊名和士族、世家子弟都必须参加科举才能入仕,满朝处在高位,大士族出身的官员皆有异议,奈何有皇帝和肃王一党支持,他们都只得暗自忍下这口气。
最终皇帝命中书省草拟政令,今年秋闱已过,科举制改革从明年开始施行。
肃王府内,魏承恪摆酒与容寂共饮。
“容卿果然没让本王失望。”魏承恪放声大笑,心情愉悦。
庶族和寒门的崛起,预示着他离储位更近一步。
“微臣不过是殿下和陛下的马前卒。”容寂淡笑着,他所提的所有政策都是魏明帝所想,皇帝不能明面上与世家敌对,正需要一把锋利的刀来斩倒荆棘。
包括治理蝗灾,他用强硬手段烧死蝗虫,而非迷信神佛,上书让皇帝下罪己诏,都正合魏明帝的圣心。
魏承恪一想到父皇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帮他铲除世家这座障碍,心里尤为畅快。
“等本王日后登上大宝,一定赐容卿官居一品。”魏承恪很少在私下如此猖狂,直言想要皇帝宝座,只因他如今极为肯定父皇将来一定会传位给他,就以为那宝座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容寂笑容转薄,这一次停顿了片刻,才如同从前恭谨接口道:“微臣先谢过殿下。”
从肃王府出来后,容寂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府宅,而后换了一身衣服悄然出城。
卿言在睡梦中,背后忽然有凉凉的东西贴上来,给她冰醒了。
不知不觉间她在静水庵住了两个多月,天气入冬,夜里更深露重,容寂驾马而来,身上沾染寒气,不由分说挤进她的被中,把她搂进怀里。
“冷……”卿言推拒着乱动。
被中的温香暖玉与他身上的冰凉确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容寂怕给她弄病了,难得松开她。
他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袍,重新挤进她的被中,等驱散了寒气,才又将她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