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少年因为和伴读的世子说了几句交心的话,便被打了二十个板子,那个伴读更惨……
那个青少年因为反驳了皇后一句,便被幽闭在黑屋里,整整一个月……
严伯望着天际,眼里一片怅然,“主君没有退路,当他想通的那刻,便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一路走来,其间的艰难辛酸,无法言说。”
他含笑的看着南迁月,“南姑娘,您莫要怪主君无情,他若是个心软的,早死了。更何况,他杀我一人,其实是要救更多的人。”
“我若是出卖了主君,会死更多的人,他也是没办法。”
南迁月“咚”的一声放下茶杯,“可你不会出卖他,他为何不信你?”
严伯摇头轻笑,“身居那样的位置,可以培养亲信,但不能给予全部的信任,南姑娘是聪慧之人,应该能明白的。”
南迁月沉默了。
院子安静了下来。
最后是秦奕打破沉默,“说完了就走吧。”
他站起身,面前的茶水一口没动。
南迁月想起什么,忙问,“那严伯今后怎么打算?”
“你管他怎么打算。”秦奕黑着脸将南迁月拉了起来。
南迁月轻抬眉梢,“你又不开心了?”
秦奕神色难看,“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尽听了些废话。”
南迁月扬起微笑,伸手抚着他胸口,“别生气啦,这次多亏了你救严伯,你是大功臣,该高兴才对。”
秦奕撇开脸,“哼。”
严伯看着这一幕,神色间流露几分苦涩与心疼。
唉,主君唯一的光,好像没了。
等南迁月回到相府,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她抓来管家问,“弟弟还没放学?”
管家懵怔,“公子没和大姑娘一起回来?”
南迁月扯扯嘴角,“我没去书院,被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你的事务比我还多啊!”南相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
吓的南迁月原地跳了两下。
“父亲,您怎么不在书房啊?”南迁月讪讪笑着。
南相故意将自己的愤怒放大了数十倍,“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倒是你,是不是又去见安政王了?”
南迁月想也不想的摆手,“没有,我自己出去逛了逛。”
“还狡辩,明明就是从安政王的马车上下来的!去静堂跪着去!”南相很怒,没有商量的余地。
南迁月瘪嘴,踩着小碎步闷头离去,“跪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