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全程未有一刻停留,别说出声回应,就是一个眼神都没赏给黄将军。
黄将军看着秦奕驾马离开的背影,敢怒不敢言,连皇帝都要看三分眼色的人,他又怎么敢造次呢。
——
“姑娘,请用茶。”
马车内,贴心的绿衣见南迁月神色淡淡,便为她配置了花茶提神。
南迁月接过玉盏杯,目光扫过绿衣的膝盖,“别跪着了,身后不是有软座么,坐下吧。”
绿衣埋头,“奴婢不敢逾越。”
瞧着绿衣中规中矩的模样,南迁月忽然想到了秦奕的提醒,说南相夫人是个极重礼仪的人,那么她培养出来的人应该就是绿衣这样的吧。
“你以前可是在母亲身边伺候?”南迁月抿了一口茶问。
绿衣微微颔首,“是的。”
原来如此。
“行路多累,一些规矩可暂时放下,你还是坐着吧,免得跪坏了膝盖就不好伺候我了。”南迁月迂回建议。
绿衣躬身,“姑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马车外坐着。”
唉?
南迁月被绿衣植入脑髓的规矩破防了。
南相夫人是有多苛刻啊,她都开始怕了。
“别。”
南迁月制止绿衣,然后从身旁取下一个软垫给绿衣,“用这个垫着膝盖,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绿衣两手接过,“谢姑娘恩裳。”
南迁月扯开唇角笑了笑,直入正题,“府中都有何人?”
绿衣不惊不慌,她已提前知晓姑娘失忆一事,便十分自然的答道,“回姑娘,府中除了相爷和夫人,还有一位嫡出公子,一位柳姨娘,一位庶出姑娘。”
南迁月并不惊讶,如丞相这般地位,家中有几个姨娘也是正常的,南相的后院已经算是简单的了。
“年龄呢?”南迁月问。
聪慧的绿衣自然知道南迁月所指是谁。
“回姑娘,公子正是束发之年,姑娘回去还能赶上公子的束发仪式,二姑娘正是舞象之年。”
南迁月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听古人说话真累呐,还好她因为拍戏需要做过功课,扳扳手指头勉强能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