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爷脸色一怔,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韦一清看着石宝宝跟春爷窃窃私语后,春爷脸色大变,“百因必有果,既然已经种下了因,得什么样的果都是注定的。”
春爷像是看傻子的眼神一样看着韦一清。
韦一清依旧面含微笑,手中的念珠不断地滑过指尖:“观你面相,你的医者带走了你在乎的人。”
春爷脸色一变:“你说小凤儿是我在乎的人?”
韦一清摇头:“是一只原该自由翱翔的小燕儿。”
史夷亭站在韦一清身后,无奈地叹气:原本就是唐钊让雨燕带过来的消息,怎么从韦一清口中说出来,就带着一股威严肃穆的神秘感。
春爷明白了,羽成贤这是趁乱带走了研究羽凤翔的记录和药方,还顺带掳走了安谨言,这一瞬间,春爷的脸色如同海啸抵达前的乌云。
“佛曰慈悲心肠,利他既是利己。我可助你,亦可覆你,世间万物皆由心起,你可自己选择。”韦一清的话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挺直脊背,低下高傲的头颅,闭目静思。
韦家明明可以凭实力,但韦一清选择攻心。
春爷看着依旧打作一团的人,喊了一句:“住手!”他抬头看向韦一清,“既然羽成种了因,那我就如他所愿,让他尝一尝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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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钊和唐十二带着安慎行抵达贝壳小院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安谨言的身影,还看到散落了一院子的草药。
好在安慎行并没有中毒,只是昏迷,此时经过一路的颠簸,竟然悠悠转醒,他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声音微弱:“盈儿...”
唐钊松了一口气,“十二,你看好他,在这里等我们回来。等他清醒后,告诉他韦一盈很好,在长安城有韦家照看,他需要做的就是完好无损的回去。”
“盈儿...烤包子...”安慎行有气无力,还记得临上朝时答应韦一盈要买金光门的烤包子。
唐十二不明白怎么有人如此执着于吃食,便安慰道:“已经给她买了,你好生歇着吧。”
安慎行这才安静下来,任凭自己睡过去。
春风渡周围一圈全是暗礁,要想通过暗礁,一是撑着扁舟极有技巧的从海面上通过,除了技巧,依靠的就是天时,必须风平浪静。二是从水下有一条十分复杂的甬道,需要的是长久的闭气和熟悉水下暗礁分布情况。
春风渡这圈暗礁就像是天然的防护屏障,而这屏障之外,散落着无数的小岛,绳岛只是其中之一。
刚才还打作一团的两伙人,现如今齐心合力地一个一个排查绳岛以外的其他小岛。
羽成贤带着羽凤翔和安谨言,海上可以说是春爷的势力范围,而长安城是唐钊的地盘。
再加上羽凤翔和安谨言都是实力相当的人,那么他现在等掳走他俩,最大的可能就是通过羽凤翔控制了安谨言,那么他有且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找一个海岛藏起来。
春爷看着不远处高高的椰子树,上面一连串的椰子和下面白色的海滩:“经过这处暗礁,就能到达的那处海岛,就是冲岛。”
因为这个岛上有蛇鼠泛滥,即便上面蔬果丰富,也被放弃了。
“我能看到!”唐钊对春爷的讲解并不领情。
他心情十分焦灼,背在身后的手指因为神经的高度紧张,经络跳动,引着手指跳动着。
好不容易找到了安谨言,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提防着春爷,没想到被一个小喽啰乘隙而入,那种自责、内疚、害怕的情绪,一下子翻涌出来,好像把他的呼吸都挤到了一边。
春爷挑眉,罕见的没有发火,甚至还勾起了唇,笑了一下:“真是轻狂,但愿等一会,你还能保持如此!”
唐钊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反倒加快了小船的前行速度:“借你吉言。”
“死鸭子嘴硬!”春爷此时十分兴奋,他太想要看到唐钊见到冲岛里面的小可爱时惊慌失措的表情了,“我不会对同伴动手,但是如果你自己不小心,可不怪我。”
唐钊低声:“我不想跟你斗嘴,正事要紧。安谨言能平安,除了我的命,我都可以奉陪你玩到底。”
春爷笑了:“你竟然也有认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