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在唐钊和唐老太太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小主,
唐老太太数十年如一日宠爱唐钊,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今天这口风听着可不太对,这可是当众打唐钊的脸。
“既然说到这里了,大家聚在一起也是个机会,那就趁今天,跟大家说一声:瓷窑的事,是皇家的事,不容有失,哎...唐家掌舵人的位置,唐钊再坐着就不太合适了。”
哟,这还是场鸿门宴呢。
韦家兄妹瞬间就来了精神。
跟唐家有生意往来的各大掌柜,纷纷开始嘀咕。
唐家被邀请来的年长的长辈,就有开口的:“老太太,今天大家来是庆祝生辰,是个喜事,这样的事,容后再议吧?”
“对呀。一家之主怎么能说换就换呢。”一些掌柜也忍不住嘀咕开。
很多生意选择跟唐家合作,都是唐爷许的诺,也是冲着王爷的身份,这一旦换了,谁知道唐家还认不认。
唐老太太不愧是唐家的主心骨,好似洞悉一切:“趁着这次大家都在,我也不用一家一家地通知,节省彼此的时间。
唐家的长辈都在,虽然我们这一支已经分家,产业都分发下去,但是老太太我对所有的产业还是有数的,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至于与唐家合作的掌柜们,也大可放心,以前允诺的,依旧如初,唐家都认。”
唐老太太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做出头鸟。
韦一盈捻着佛珠,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样不妥不妥!”
这突兀的声音一响起,花厅里所有的眼睛都看了过去。
优秀!这唐韦两家历来水火不容,这阵子韦家老夫人和唐影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听长安城的更夫说,他亲眼见到的,两个清贵的贵公子,一个唐钊一个韦一清,跟两个莽夫一样,当街就扭打在了一起。
唐老太太原本还十分满意大家的反应,韦一清的声音一出现,她就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压住了火气:“韦公子,这是我们唐家的家事,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韦一清一手捻着佛珠,一手竖立在胸前:“阿弥陀佛,既然是家事,老太太又何必当众说,既然当众说,那必将会有不同的反应。”
唐老太太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怒目而视道:“韦家跟唐家没有什么牵扯,即使有反应,也轮不到你,希望韦公子好自为之,管好韦家便好,手不要伸得太长,事不要管得太宽。”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没有牵扯?”韦一清桃花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
唐老太太只觉得这情形不对,她看了一眼唐钊,唐钊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看戏一样看着这边。
“韦一清,我不跟你胡搅蛮缠。”唐老太太直觉必须赶紧完成,否则必定会生变故,“大家只要记住,我代表唐家所有的产业跟大家说一声,以后唐家的掌舵人就不是唐钊了。”
她也不顾所有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家的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
就这这时,韦一清身边的贴身小厮托着一个盒子进来,直直到了韦一清身边,恭敬地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韦一清右手捻着佛珠,左手伸出修长莹白的食指,掀起盒盖,看着里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手指稍微用力,盒盖整个地打开。
“老太太,你看看这里面的房契、地契、卖身契,是不是你说的那些唐家的产业?”
唐老太太看着韦一清手指轻轻一挑,盒子里面满满的文书就这样摆在眼前。
她赶忙拄着拐杖,快步走到韦一清跟前,咬牙切齿地问道:“韦一清,你未免太卑鄙了。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众人看着突然的变故,都懵了。
韦一清捻着佛珠,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着实要把唐老太太气疯了。
唐钊这时候也走到了跟前,他斜着身子,凑过来看了看:“啧!啧!啧!我卖给你的那些文书,你全都拿来了?”
唐老太太脸色大变,目光狠狠地看向唐钊,这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唐钊哪里是跟韦家不共戴天,这是跟韦家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韦一清看着唐老太太吃瘪的样子,很是痛快,他把盒子里的文书一张一张的摆出来,摆出来的同时还介绍了下这是哪一个铺子,主要跟哪些掌柜合作,“大家给做个见证,既然这些产业,我韦家斗结果来了,那就借着这次聚在一起,通知下各位,明日还想继续合作的,来韦家重新签文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