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笑了。
两人正欢喜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大娘边走边问:“谁呀?”
“请问鹤知意住在这里吗?”门外传来一阵婉转的询问声,还带了一些不属于长安城的口音。
大爷大妈四目对视,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来找鹤知意,果然,好人不好当。
大娘打开门,便看到门外穿着一身苗族衣裳,满头银饰,一双丹凤眼,笑得弯弯的阿卿唠,身后站着略微有些年纪,也是一副笑脸的朵兮。
“你们是谁?找她什么事?”
阿卿唠笑着说:“大娘,我们昨天捡到了鹤知意的东西,今天想来还给她。”
大娘知道最近长安城里苗医流行,看着眼前的苗女不像坏人,而且她还听说,苗女擅长蛊虫,不能跟她们撒谎的,“她出远门了,不如把东西交给我,等她回来我转交给她?”
阿卿唠听到以后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朵兮。
朵兮笑道:“也不是什么急用的东西,麻烦大娘见到鹤知意时,让她到仁心医馆找我们。你说是刚认识的苗医,她便知道了。”
大娘点头;“好。”
一早上送走了好几波人,大娘和大爷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担心鹤知意和睿儿现在有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阿卿唠和朵兮一路回到仁心医馆,正巧碰到从青山寺求平安符回来的韦家马车。
似是有心灵感应,阿卿唠回头,正好万字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了韦一清那张苍白的脸。
为医者,即便是苗医,阿卿唠和朵兮也是讲究望闻问切,看到韦一清的脸色,立马停下了脚步。
车夫看到阿卿唠和朵兮,像是看到了救星:“麻烦两位给我家公子看一下,韦公子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手脚发抖,嘴唇发颤,满身的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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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韦公子扶进来。”阿卿唠跟着车夫走进马车,伸手搭上了韦一清的手腕,接着说:“韦公子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一早也没有吃早食,又是步行上山?”
车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气血不足,轻者心慌、姐、乏力、出冷汗,如果加重会昏迷、呼之不应、四肢厥冷。韦公子属于前者,先喝一碗糖水,然后吃一些补气养血的药物,像黄芪、当归、白术、茯苓、酸枣仁这样的,就不会有大碍。但是如果不重视,后期眼中了就需要回阳救逆,喝四逆汤才行。”
阿卿唠快速的给车夫和韦一清说道,生怕他们不重视。
韦一清此时很是虚弱,问道:“可是含着附子的四逆汤?”
阿卿唠听到他的话,倒是吃了一惊:“是。”
车夫惊讶道:“附子不是有毒吗?韦爷,咱还是好好吃饭,喝些糖水吧。”
韦一清在仁心医馆喝了一碗糖水,休息了片刻,便要告辞:“今日多谢你,今日我在府中设宴,希望能赏脸前来。”
阿卿唠和朵兮笑着摇头:“今早你也帮了我们,不必如此客气。”
韦一清对着阿卿唠莫名的好感,总是忍不住把眼神多停留在她脸上许久,诚心诚意的再次邀请:“今早的事,我了解过,你们也是救人,我作为东道主,应该的。何况你们现在在长安城用苗医救人,也是大功德,我佛慈悲,还请你们不要推辞。”
阿卿唠看了一眼朵兮:“今日实在还有别的事情,如果你执意坚持,那便明天吧?”
韦一清倒是没有想到阿卿唠竟然将时间定在明天,明日正好是韦家邀请安慎行的日子,但是既然阿卿唠也选定了那一天,那便是缘分使然,便应了下来:“好。”
回去的马车上,韦一清捻着佛珠一路无话,车夫忍不住问道:“韦爷,明日家中有宴请。”
“嗯。我知道。”韦一清回答。
车夫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