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球回家的周栖野，白色T恤被汗水浸湿，他随手抓起挂在凳背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前的汗，正准备去洗澡之时听到妈妈在叫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

毛巾随意地搭在肩头，他向厨房的妈妈走去。

而妈妈带着他走向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那个红色快递，笑得温柔又雀跃，“就等着你回来呢，快打开看看。”

妈妈向来很有仪式感。

周栖野拆开信封的时候，妈妈一直在一旁举着手机录像，从撕开密封线到拿出录取通知书，妈妈将这重要的时刻完完整整地记录，甚至在最后，还让周栖野举着通知书，摆好表情，连拍十张才放过了他。

“你怎么这么兴奋？”

周栖野哭笑不得，明明录取的是他，激动得不停踱步的却是妈妈。

妈妈没有理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似乎是挑出一张满意的照片后才向周栖野递出手机，“你上大学了，我怎么能不兴奋？来，你帮我也拍一张。”

乖乖帮以同款姿势举着通知书的妈妈连摁几次快门，妈妈接过手机审阅照片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正准备把录取信封的东西收起来时，才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事，随口提道：“对了，今天下去的时候门卫说你还有一个快递昨天到了没取，我帮你拿上来了。”

周栖野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去冲凉，“哦，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我看发货地址是京北，你最近是买什么东西了，你自己……”

京北。

“快递在哪儿？”

如雷击一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周栖野猛地回头，手指止不住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