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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盼比陈遂意早两天回鹿南。
尤女士去世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家都为她难过,就连最擅活跃气氛的沈聿白都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
最应悲恸欲绝的尤盼却格外镇定,她只是说要去寺庙里拜一拜,求个东西。
陈遂意没有特意告诉那几人她什么时候回来,很不凑巧地,去寺庙里的时间定在了她回来的当天。
好在陈遂意本来也没打算麻烦谁来接她。
刚下飞机便叫了辆车,没多久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陈遂意昏昏欲睡,她索性笼起帽子,双手抱臂,闭着眼打算小憩一会。
因此,这样的陈遂意,在接到周栖野电话的时候非常意外。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看到你?”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陈遂意有点懵。
睡意朦胧的陈遂意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她顿了一会,慢慢说道:“我到鹿南了,怎么了?”
“嗯?”
周栖野的困惑顺着网线,明明白白地传给陈遂意,“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你?你已经走了吗,到哪里了。”
少年干净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声欢快的狗叫,嗷呜嗷呜的,听起来很像萨摩耶那只傻狗。
打开车窗透了会气的陈遂意也终于反应过来,稍作思考,就明白了周栖野的意思。
他去接她了。
带着萨摩耶,在机场。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伤感突然涌上心头。
他在等她。
原来……鹿南的周栖野,在等京北的陈遂意。
这种突如其来的酸涩让陈遂意眼角染上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