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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软。
陈遂意眯了眯眼,轻声重复了一遍江清欢的话,才反问:“什么意思?谁动他了?”
江清欢瞥了一眼陈遂意,没吭声。
这个话题,要怎么接?
顿了两秒,江清欢才开口,却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风牛马不相及地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知不知道刘知渺勾搭上了苏家那个大儿子?”
视线里,时知让单薄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原本平视前方的头慢慢低下,肩膀渐缩,黑色的孝服下蝴蝶骨凸起,格外显眼。
陈遂意莫名地就想起了去年的冬天,她跪在所有人目光中心时,时知让是否也像这样注视着她呢?
是否也会如她现在这般,怜悯他的无助,心疼他的悲恸呢?
江清欢见陈遂意迟迟没有回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消瘦许多的时知让。
小男孩似乎长成了小少年。
命运却又让他在少年之时失去最重要的亲人。
江清欢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三个人里,有两个人都要生生受住这种生离死别。
她既暗自窃喜于自己的幸运,又黯然神伤于发小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