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意没有回头，她只是说：“王怡馨，下车。”

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的王怡馨乖乖下车，笨拙地取下头盔拿在手上，这才终于有机会抬眸望向陈遂意。

陈遂意的头盔还没取。

她侧头望来，王怡馨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冷淡又热烈，极致的矛盾，偏偏在她的眼里和谐统一。

王怡馨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

漂亮的眼。

摩托车上，戴着头盔的少女，有一双漂亮的眼。

眼前的陈遂意和记忆里的女生重合。

王怡馨难以置信，在一刻，她才顿悟，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清陈遂意。

陈遂意利落地翻身下车，随意地扯下头盔挂在摩托车手柄，丸子头乱了几分，蓬蓬的，并不影响她半分美感。

见到王怡馨愣在原地，陈遂意眉尾微挑，也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王怡馨手中的头盔，挂在另一侧手柄。

一个动作的时间，王怡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陈遂意。

王怡馨问。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