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敢在他盛怒时进来的,也就只有王喜了!
王总管犹豫了一下,先给文德帝打了一剂预防针:
“陛下,出事了!”
文德帝直接笑了出来,面色凄苦无比:
“朕都这般境地了,还能出什么事?”
此时的文德帝像极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王总管垂头道:“镇国公身边的罗副将在宫门前摆了数排尸首!此时,正带人跪在宫门前,请您主持公道,归还池家军被劫走的粮草。”
“他怎么敢……咳咳咳……”文德帝猛地睁开眼,身子前倾,呼吸骤然急促,怒不可遏。
王总管吓了一跳,忙疾步冲上去,替他递水拍背,劝道: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
文德帝情绪激动,用力一挥手臂,打开王总管的手,怒道:
“息怒?朕如何息怒?劫走的粮草!哈!朕哪有本事劫走他池衡的粮草!”
“他这是薅了朕一次还不够,还要逮着朕薅第二次啊!让他滚!有多远给朕滚多远!”
王总管心里一阵气苦,低声道:
“怕是滚不了!那罗副将正手捧捷报,在外大声诵读。”
文德帝闻言,不禁愣了一下。
王总管头垂得更低了,“三战三捷,言双方大战激烈,池家军粮草已不足五日,耽误不得。”
“假的!都是假的!”文德帝后牙槽咬得咯吱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
“可现在所有人都站在镇国公那边,且百官们也在陆续赶来。”王总管小心翼翼地道。
文德帝明白,将士携胜而归,这个粮草他是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可国库空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从哪里再筹集出一批粮草?
半晌后,他指着放空白圣旨的博古架,厉声道:
“去!拿朕的圣旨和朱笔来!朕这就下旨,将谢寒安那老东西交给他们处置!要粮草?找谢寒安要去!”
文德帝还在笔走龙蛇,殿门忽然被轻轻敲响。
“进。”
方才那名来禀报的小太监白着脸,推开门,“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