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帝无话可说,只能道:
“朕请她帮朕将楚庭湛的魂魄取出来,不管她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她。”
“或者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能请动那位小姑娘,朕也可以满足你。”
楚云桉下巴微抬,脸上挂着一抹轻蔑的笑。
“你是不是觉得你坐拥这万里江山,便能拥有一切?”
文德帝眉头紧皱:“朕没有这么觉得!”
起码对于长生一事,他从来求而不得。
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他脚下堆积成山的皑皑白骨也绝不允许他后退一步。
要么生,要么死!
他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见他沉着眉眼,倒不像是在说谎,楚云桉忽然笑出了声。
那笑声中满是与靖宣见到文德帝时,如出一辙的讥讽。
“那你完了!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便是贪婪!”
“我的主人行事只遵循公平二字,有因才有果,你逃不掉!”
说完,他从座椅上站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文德帝没料到他说走就走,丝毫不留半点情面,他只能高声喊道:
“若说公平、因果,当初若不是朕让北国献丹,你又如何能摆脱病弱之躯,那你是不是也欠朕一份因果?”
楚云桉笑了,他欠的可不是文德帝的因果。
当初他险些被体内的小鬼反噬,他的因果早就结清。
不过,他无需向这人解释,只语带挑衅道:
“有本事,你就来拿!”
文德帝勉强挤出的笑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楚云桉离开的背影,眼神阴沉的如同暴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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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朝。
京城里发生了一桩惊天大事,八百里加急战报传来——
“北疆双方已然开战,池家军的粮草不翼而飞,前方战事万分危急!”
驿使一路声嘶力竭地高喊着,消息传进了朝堂,也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京城的百姓顿时陷入惶恐之中,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池家军可是足足三十万兵马,粮草怎么可能不翼而飞?”
“不知道啊!应该不是真的吧?那可是池将军,是我朝的战神啊!”
“肯定是真的!驿使都通报了,怎会有假?谎报军情那可是重罪,要株连三族的!”
“天哪!这要是真的,咱们这些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是啊!如今好多地方都在闹饥荒,京城外到处都是难民,官府都不管,到时候粮草不够,还不是要搜刮咱们老百姓的。”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恐慌的气氛之下,百姓们也变得急急慌慌起来。
朝堂之上。
楚牧野一目十行地快速扫完战报,又将其递给下面的官员,命官员们依次传阅。
这便是父皇所说的把柄吧!
所以,父皇是要给镇国公定罪,定何罪名?
丢失粮草,延误军机?
楚牧野立于御阶的最前端,与楚景行短暂对视一眼。
战前临阵换帅,军心必然动荡不安,北疆极有可能就此失守,那关隘内的数万名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父皇难道根本就未曾考虑过这些吗?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一名御史挺身而出,一开口便是参奏镇国公。
“太子殿下,镇国公无故丢失粮草,致使三十万大军陷入无粮可用的困境,犯下如此大罪,镇国公根本没有资格担当元帅一职,应当即刻押解回京接受审讯。”
这人话音刚落,那些真正将大楚安危系于心间的官员顿时怒不可遏。
“你说得什么鬼话,北国百万大军压境,没有镇国公抵御外敌,试问整个大楚还有谁能挡得住?你吗?”
“那也不能让一个罪臣……”
“你怎就知晓是罪臣了!证据查实了吗?可有人证物证?可有官府判书?一样都没有,陈御史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给镇国公定罪了?”
一时间,整个朝堂犹如炸开了锅,争吵声此起彼伏,喧闹至极,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