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一扇“门”，进入一个“书房”之中。

之所以门和书房要打个引号，因为这门和书房都不是常见的寻常意义的门与书房。门则是一道细线，书房里成排的书则是一段一段细小的线条甚至是圆点。林子墨莫名地领悟到它们是门和书，没有任何提示任何思考的过程。

而在“书桌”前“坐”着年老的学者，他正在静静地读“书”。注意到林子墨推门而入，它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你来了。”

林子墨恍然大悟他为何会来到这里。立刻垂头发出一道思维波。

“叩见大君。”

年老的学者正是虚空大君维多兹。它合上书，静静注视着林子墨。“不要多礼。在这里，我是你的老师，你则是我的学生。出了这道门，我才是你的主人。”

主人~~~！林子墨闪电般抬头。感受到一股苦涩的味道。“老师，你是我的主人，那我是什么？奴隶？！”

“哈哈！”虚空大君笑着，“比那好一些，你是我的战士。当奴隶，侮辱了你的智慧。可当我的学生，你的智慧太差了~~~~！你目前只能当我的战士，或许日后我真的收你为徒。”

林子墨感觉到更苦涩了。我太笨了么~~~我天天自诩聪明，没想到竟然被嫌弃太笨。

虚空大君仿佛看穿了林子墨的想法。

“你灵魂才刚出生，一切对于你都是刚刚开始。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位面，活了多少亿年吗？这么说吧，我见证过无数宇宙的诞生和毁灭。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拥有的智慧会和现在的你一样么，”

原来这样。林子墨沮丧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原来我还是个有用的人。你看，古老尊贵的虚空大君都肯拨出时间来接待我，说明我还是与其他的人不一样，拥有让大君能看上的优点。

看到林子墨孺子可教，古老的虚空大君微微点头。身后虚影晃晃。他不动时候，看起来也是一只眼睛一条尾巴。但一活动，就带出虚影。仿佛是无数只眼睛无数条尾巴重合在一起。

“来，你不要思考，直接告诉我。什么是黑暗。”

“黑暗就是等待光照过来的虚空。”

“不错。”古老的虚空大君表示赞赏。“许多愚蠢的生命，在没有文明前认为黑暗就是光照到以前的状态。大错特错。黑暗无处不在，光无处不在。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与光并存的黑暗比比皆是，并不是奇异的所在。

光，说穿了就是一种表象物质的状态。

而黑暗，则是容纳光的容器。就是低级生命科学所谓的空间。

哪里有物质，哪里有空间，都没有，都是空的。都是状态，有，或者没有，或者其他的选项的状态。

在大多数情况下。黑暗就是一种基态，一种非常稳定的状态。一种沟通两种以上状态的中间状态。

……”

林子墨听不懂。有点昏昏欲睡。强忍着不吭声，听虚空大君不停的唠叨。

突然灵光一闪。虚空大君忽然用陌生的诡异所思的理论讲解黑暗，那肯定是有什么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