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气愤填膺,当下便拿着证据去县衙告状,希望知县能为哥哥主持公道。他跪在县衙大堂上,将哥哥被谋害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恳请知县严惩凶手。
知县坐在堂上,听了武松的陈述后,却慢悠悠地说道:“武松啊,你说你哥哥是被人谋害,可有真凭实据?仅凭你这一面之词,本官可不能随意抓人呐,你且回去再找找证据吧。”
武松一听,着急地说道:“大人,我这证据确凿呀,街坊邻居虽不敢明言,但也都知晓此事,您若派人去仔细查问,定能水落石出啊,还望大人为小人做主呀。”
知县却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本官自有决断,你先退下吧,莫要在此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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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知道知县是有意袒护西门庆,靠官府是无法为哥哥报仇了,当下便决定自己动手。
他先是请了街坊邻居们来到家中,摆了灵堂,那时办丧事有着诸多讲究,灵堂的布置、祭品的摆放等都有一定规矩,武松虽心急如焚,但还是一一照做,只为让哥哥走得安稳些。
然后,他把潘金莲和王婆叫到跟前,眼中冒火,厉声质问:“你们两个贱人,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给我如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武松不客气!”
潘金莲起初还想狡辩,强装镇定地说道:“叔叔,你这是何意呀,你哥哥本就是病了许久,医治无效才走的,你怎能这般冤枉我们呀。”
武松怒吼道:“呸!你们干的好事,以为能瞒天过海吗?我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们与西门庆那奸夫合谋,用砒霜毒死了我哥哥,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婆见势不妙,想继续狡辩,却被武松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吭声了。潘金莲见实在瞒不住了,只得哭着说道:“叔叔,是那西门庆逼我的呀,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大错呀。”
武松听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怒吼一声:“你们这等狠毒之人,天理难容!”说罢,抽出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斩杀了潘金莲,割下她的首级,用布包了起来。
随后,武松提着潘金莲的首级,径直奔向狮子楼。狮子楼在阳谷县颇为有名,是当地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们常去的饮酒作乐之所,每日里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此时,西门庆正在狮子楼里饮酒作乐,身边围着几个歌女,正听着小曲,逍遥自在呢,丝毫不知大祸将至。
武松上了楼,冲进屋内,西门庆见武松满脸杀气地闯进来,心中一惊,知道事情败露,赶忙起身,抄起身边的凳子就朝武松砸来,一边砸还一边喊道:“武松,你莫要胡来,你这是犯国法了!”
武松侧身躲过,将手中的首级往地上一扔,怒喝道:“你这奸夫,害我兄长性命,还敢提国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便与西门庆厮打起来。
西门庆虽是个练家子,平日里也有些拳脚功夫,可在武松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后,西门庆喘着粗气说道:“武松,你别太张狂了,今日你若敢动我,日后定有你好受的!”
武松冷哼一声,回道:“我今日就要为兄长报仇,哪怕是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看招!”说罢,看准时机,使出全力,一脚踢在西门庆胸口,西门庆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武松上前,用刀抵住他的咽喉,冷冷地说道:“你这奸夫,害我兄长性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手起刀落,斩杀了西门庆,为哥哥报了血海深仇。
可武松杀了人,终究是犯了国法,很快就被官府捉拿,判了发配孟州的刑罚。在被押解前往孟州的途中,武松虽身为囚犯,却依旧不改那豪迈的性子,对那些押送的公差也是不卑不亢。
当时,发配囚犯有着严格的押送制度,公差们需确保囚犯安全抵达目的地,一路上,他们既要防止囚犯逃跑,又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武松被押解到孟州牢城营后,本以为要遭受诸多折磨,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施恩。
施恩在这牢城营里有些手段,他的父亲乃是这孟州城的管营,靠着父亲的关系,施恩在牢城营里也算有些影响力。又久闻武松打虎的威名,对武松很是钦佩,便暗中吩咐狱卒们对武松多有照顾,让他免受了不少苦头。
施恩来到武松的牢房,笑着说道:“武都头,久仰大名啊,我是施恩,在这牢城营里,您要是有啥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定会尽力帮忙。”
武松打量了一下施恩,见他一脸诚恳,便说道:“多谢兄弟关照了,我武松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往后还请多照应着点。”
施恩又道:“武都头客气了,您的英勇事迹我可都听说了,那景阳冈打虎,真是大快人心呐。我呀,其实还有一事想求您帮忙,不知您愿不愿意?”
武松爽快地回道:“但说无妨,只要我武松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施恩便把蒋门神霸占快活林,还把自己打得卧床不起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说道:“武都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您武艺高强,若能帮我夺回快活林,我施恩定当感激不尽,日后必以死相报。”
武松听了,眉头一皱,怒道:“竟有这等恶霸,兄弟你放心,我定帮你出这口恶气,那蒋门神如此恶行,我定不会轻饶他。”
为了麻痹蒋门神,武松这日故意喝了许多酒,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快活林走去。一路上,他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那时,街头巷尾人来人往,众人见武松这般模样,有的好奇,有的则远远避开,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来到快活林酒店,武松先是找茬,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看到店里的伙计,便大声喊道:“你们这店里的酒怎么如此寡淡,莫不是兑水了吧,还有这肉,也不新鲜,快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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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见武松来者不善,赶忙跑去后院叫蒋门神的小妾出来。
那小妾打扮得花枝招展,扭着腰肢走了出来,娇声说道:“哪来的醉汉,在这儿闹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武松看着她,冷笑一声,说道:“我看这快活林本就不该是那蒋门神的地盘,今日我便要讨个公道!”说罢,上前一把抓过小妾,像拎小鸡似的,直接把她扔到了酒缸里,顿时引得酒店里一阵大乱。
蒋门神听闻动静,从后院冲了出来,见武松这般撒野,怒吼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我这儿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吧!”
武松看着蒋门神,眼中满是不屑,大声回道:“我便是那打虎武松,今日特来教训你这恶霸,还快活林一个公道!”
蒋门神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大怒,挥舞着拳头就朝武松打来,边打边骂道:“好你个武松,莫不是嫌命长了,敢来我这儿撒野,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武松不慌不忙,身子一侧,轻松躲过蒋门神的拳头,还笑着嘲讽道:“就这点本事,也敢霸占快活林,你这恶霸当得也太没成色了吧!”
蒋门神被气得脸都红了,又连着使出几招,可都被武松巧妙避开,他喘着粗气吼道:“哼,你别得意,有你好受的!”
武松看准时机,使出自己的绝技“玉环步,鸳鸯脚”。只见他先是一个侧身,躲过蒋门神的直拳,接着一脚踢在蒋门神的腿上,趁他身形不稳,又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这两脚又快又狠,蒋门神顿时被踢得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嘴里还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哼哼唧唧地喊道:“哎哟,疼死我了,你这小子……”
武松走上前,一脚踩住蒋门神,冷笑道:“你这恶贼,今后若是再敢为非作歹,我定不饶你!”
蒋门神疼得龇牙咧嘴,赶忙求饶道:“武英雄,武大爷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这快活林我马上归还,再也不找施恩的麻烦了呀。”
武松哼了一声,说道:“希望你说话算话,若敢食言,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说罢,这才放过了蒋门神。
施恩得知武松夺回了快活林,满心欢喜地赶来,拉着武松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武都头,您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呐,若不是您出手,我这快活林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才好呀。”
武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不必如此,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恶霸行径,你以后好生经营这快活林便是。”
施恩连连点头,赶忙吩咐人摆上好酒好菜,和武松在快活林里畅饮一番,好不快活。
可那蒋门神心中不服,怀恨在心,觉得自己在快活林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怎能就此罢休。他忍着伤痛,找到张团练,一见面就哭诉道:“团练大人呐,那武松太欺负人了,公然在快活林把我打得如此狼狈,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呀,您可得帮帮我啊。”
张团练皱着眉头,冷哼一声道:“哼,那武松确实太张狂了些,不过他也算是有些本事,想要对付他,可得好好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