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笑,也没有难过。

陈灵婴按了下手机开关,她没有给手机上锁,一打开就是通话记录页面。

这一面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就是乔桥的电话。

陈灵婴的手指移了移,却迟迟没有点上去。

她要如何告诉乔桥?

让乔桥准备好杨泽然的后事吗?

陈灵婴看着手机屏幕再一次熄灭,然后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口饭一口菜,陈灵婴吃饭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些,吃完后马上就又进了实验室。

原先有一个负责药物提纯和检测的研究员怀孕了放了产假,陈灵婴空闲时就会顶上这个位置。

其实她空闲的时间并不多,但是陈灵婴总是想着,万一就在下一步呢?

万一下一秒,她就发现了阿尔兹海默症的秘密呢?

万一她来得及呢?

陈灵婴盯着眼前的仪器,确认没有问题后移到另一边开始进行药物提纯操作。

这是一个重复性高,枯燥,无趣,且需要完全集中注意力的行为。

那些提纯出来的分子物质在检验之前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效果,更有不小的概率是对人体有害。

这些研究员必须全副武装,穿戴好防护服避免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一天过去,又是一天过去,又过去了一个月。

六月的天早上太阳来得早,首都已经是大三十几度的温度,每每晚上十点多走出研究楼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白日的热气。

杨泽然的情况又不太好了。

傅永年换了方子,也换了之前的针灸治疗方案,同时再一次给陈灵婴打了电话,下了通牒。

保不齐就是今年了。

这一句话,也说给了乔桥和杨父听。

乔桥也给陈灵婴打了电话,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