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小心一点,不要打扰到正在做好事的小情侣们。
陈灵婴挑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路。
风微微撩起没有梳起来的碎发,陈灵婴抬起眼,
“格罗滕迪克先生。”
“我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格罗滕迪克皱着眉,“我本来不是很想出门的。”
陈灵婴微怔,脚下的步子没有变化,周边偶尔有人走过,在他们看来只有陈灵婴一个人,前面反背着一个书包。
看不到书包里的昭昭,也看不到漂浮在半空中的格罗滕迪克。
格罗滕迪克也不指望陈灵婴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他悠哉悠哉地飘着,世间的名利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借用可视红线眼膜仪的陈灵婴没有别的人能够看到他。
他是真正的隐士。
陈灵婴没说话,格罗滕迪克也没说话,二人之间静悄悄的。
前面不远处是办公楼,四楼的一间屋子灯亮着,
“您去见德利涅子爵了吗?”
“没有。”格罗滕迪克一摊手,“我和他对数学的看法,嗯,也就是你们认为的个人风格差的有点多,虽然他是我的学生,但是我们关系并没有多好。”
陈灵婴停下了脚步,世人认为格罗滕迪克在数学方面不知疲倦,在逻辑上不屈不挠。
他是数学的狂热追求者。
格罗滕迪克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和规则的束缚,从而能平等地去看待每一个理论。
而德利涅,他更倾向于让自己找到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新办法。
师生二人,说起来德利涅子爵的脾气要更温和一些才对。
但是在陈灵婴眼里二人却截然相反。
陈灵婴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德利涅对她的态度,像是带着尖刺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