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的脑袋轻靠着阎越的下巴,他望向女子乌黑的头顶,可惜抬不起手,不能触摸到他记忆中的那头柔顺,“知道我担心你,我害怕,你怎么还自己睡着不肯醒来?”
阎越胸膛起伏了下,似是在笑,“我听到我们的说话声了,好像是在学校吧,我喊你恩恩袋鼠,你吵着和我闹,我心想,原来我睡得并不久,当时,就像睡了个午觉一样,我就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你害怕吗?”
“怕……”阎越嗓音带着清远的特质,“就算当时四肢不能动,都没有看不到你来的害怕,我看到刘妈在哭,她冲向门口喊爸妈,我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是啊,”容恩紧紧抱着他,“两年,真的很长。”
病房内,此时还有一人,看到这幅和谐的画面,硬生生就显得他是多余的。阎冥来到床边,墨色短发下,双眼透出琉璃般的阴郁及复杂,“哥……”
“冥,”阎越轻拉起嘴角,目光落在那张同自己截然不同的俊脸上,“你比两年前看上去更不会笑了。”
阎冥想去拉起他的手,只是还未碰触上,便换了只手,阎越目光随之落在他藏于身侧的手背上,他神色变得急切,“冥,你的手怎么了?”
阎冥的视线同容恩不由对上,二人均是静默,半晌后,才听男人不以为然道,“废了。”
“废了?”
就连容恩都是一怔,她先前只是猜测,没想到竟是真的废了。
“怎么会这样,被谁?”
“哥,你才醒,不要想这么多,以后我会将这两年的事慢慢告诉给你听。”阎冥将那只手背到身后,并不想给别人看见。
容恩将被子掖到他颈间,阎越神色有些黯淡,“看来,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恩恩,你真的还好吗?”
容恩面容被折射进来的阳光晕染出朦胧的细腻,就像是阎越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没有经过烫染,自然舒适。
她如鲠在喉,特别是有阎冥在场,容恩所有的举动,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好,我真的很好。”
“恩恩,谢谢你等了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