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整张脸都阴了下去。
容恩站在他身边动也不敢动下,压低的脑袋只到他肩部以上,“那裴公子的意思,就是存心要和我抢了?”
“爵少,”裴琅站在几人面前,气势丝毫不输给南夜爵,“我也略有耳闻,爵式的背后是否真有那么光明磊落,你自己定是知晓的,我若想从中插上一脚,爵少的今后,怕是也不能过得如现在这么安生。”
这就是南夜爵平时稍有忌惮的地方,稍有不慎,怕会真的惹上大麻烦。
思及此,男人两道剑眉便拧到了一处,容恩抬头,就见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为了这个自己已经玩腻的女人,是否值得?
南夜爵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裴公子不如提个两全其美的,这女人,我是不会让的,这是我的规矩,除非是我不要了的。”
这时,一直跟在裴琅身边的男人弯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大致说了利害关系,南夜爵,他们还是惹不起的。
毕竟他身份危险,得罪不起。
可就这样算了,裴琅这口气怕是带到棺材里面都难以咽下,“这样吧,”他松了口,“我这些弟兄平时身手不错,爵少就权当是指教,陪他们练练,若能撂倒,我就给你个面子,放这女人走。”
南夜爵大掌在容恩腰际拍了下,一掌将她推出去,“行。”
容恩踉跄下,见那些打手各个拿着锋利的啤酒瓶,她整颗心紧接着悬起来,“你小心。”
南夜爵斜睨一眼,十几个人过来后,将他包围在中间,围观的人早就退得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沈默和苏伦蹲在一边,将外套脱下后抱住沈轩傲的头,其他两名男同事伤得没有那么重,却也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人群中央,南夜爵脱下白色西装,挽起红枫色的袖口,再将扣子解开两颗。
他赤手空拳,动作却相当灵敏,犹如穿梭在深山中的豹子一样。
颀长的身形避开致命一击,他反手扣住攻击者的手臂,有力的腿弯起后顶在对方腋窝下,容恩便听得一阵异响,仿佛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敲碎的啤酒瓶,在身上轻划过就会留下一道血痕,南夜爵反手抄起吧台上的酒瓶,抡出去之时毫不心软,爆会所内的哀嚎声凄惨无比,吓得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