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处的置身事外不同,死门内,纵横交错的铁链受到了不灭火种的影响,此刻已经寸寸皲裂,化为了粉末。
只有彦淮面前的空气仍旧顽强地扭曲着。
彦淮已经挤进了狱火之中,周身的不灭火种呼啸着与狱火相互撕扯,短时间内像是达到了某种平衡。
只不过身处于平衡之中的彦淮,不那么好受就是了。
无形的火苗带着撕裂的灼烧感扑面而来,彦淮青黑色的鳞片瞬间就泛起了灼烧的赤红,腰间那一大片缺失了鳞片的皮肉更是诡异地冒起了黑烟。
他一边艰难地躲避着狱火中那些尸骨的拉扯,一边咬牙靠近了那口尸骨深处的梵钟。
终于离得近些了......彦淮松了口气。
佛教里,撞钟仪式通常是少为人见、多为人听的,而彦淮模糊视线中的这口梵钟,刻纹朴素,痕迹悠远,似乎与寻常意义上的撞钟有些不一样,但既然留置在了狱火中,那就应该和里面想要挣扎而出的尸骨有些关系。
这是死门,非祈福、非感化、非超度。
那就是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