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伯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裴云川直接抢过话头让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大伯与大伯母夫妻伉俪,舍不得休妻让她受苦。但我与皎皎也是夫妻情深,我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曲氏也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大哥心疼大嫂,大可等休妻后妥善安置大嫂,这会儿就别来拿这些话来为难两个小辈了。”
裴云淮走到裴母跟前,膝盖一屈直接跪下,他红着眼圈向裴母求情,“祖母,娘犯下的错无法弥补,孙儿也不敢奢求祖母和二叔一家原谅,只恳求祖母莫要让爹休妻,孙儿愿意将娘送去家庙!”
裴云淮这话一出,着实叫裴母吃惊不已。不过想想王氏如今的处境,她已年过半百,娘家的兄弟又是个靠不住的,休回娘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此想着,留在家庙倒是个好去处了。
裴大伯权衡之下,也同意裴云淮的说法,拉着一家人“咚咚咚”的向裴母叩头,又拉着定远侯说情。
定远侯一家并不心软,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裴母忍了王氏多年,如今说什么也不肯再忍着她了,招手叫来田婆子,让她去通知在京的各位族老明儿到侯府来一趟。
田婆子领命,便快步往门口走去,却不想正面撞上一人,两人撞了个眼冒金星,待田婆子看清楚对方是谁后,忍不住道:“丹蔻!你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怎么如此冒冒失失。”
丹蔻顾不上给田婆子赔罪,连滚带爬的跑进正堂,“老夫人,大夫人投缳了!”
“什么!”
众人一惊,裴母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突突”的跳,裴大伯和裴云淮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已经冲了出去,刘氏安抚着吓坏了的女儿,带着儿子也跟着出去了。
其他人则冷静的多。
赵氏问:“大嫂身边不是有人看着吗?怎么投缳都没人发现了?”
丹蔻直摇头,她也吓坏了。“听大夫人屋里的丫鬟说,大夫人得知老夫人要大老爷休妻便直接把所有的下人赶了出去,他们不敢忤逆大夫人,待奴婢去时才发现大夫人已经投缳了。”
林氏按了按额角,她也开始头疼了。“人救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