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川作揖行礼,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殿下有事吗?”
三皇子转了转手中的翡翠佛珠,笑盈盈的看向身后,“肯定有事啊。”
司北宸正往这边走来,面色不虞,“云川,你怎么还在宫里?”
裴云川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我与世子说话呢,怎么了老七?你找裴世子有事?”
司北宸看了三皇子一眼,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无事。”
他面带愠色,从两人中间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裴云川皱了下眉头,又看了看对面站着的三皇子,默了默,道:“殿下想做什么?”
“好戏才刚开始,世子且看着就是。”三皇子故作高深的晃了晃脑袋。
他说完也离开了,只剩裴云川一人留在原地。
裴侯爷慢悠悠的走来,他方才就在不远处站着,这边发生了什么看的清清楚楚。“这三皇子好生奇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儿子不知。”
裴侯爷捋着山羊胡须,笑道:“大过年的,别想这些晦气事情了。今日出门时,你娘说会做好炙猪肉等我们回家吃,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可不能辜负了你娘特意准备的佳肴。”
“方才席上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倒是真想娘的手艺了。”裴云川接了一句,微微躬身请父亲先走。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出了宫,束柏趁他入宫这段时间又折回家牵了裴云川的马来,这会儿已经在宫门口守了半个时辰了。
裴侯爷疑惑道:“早上出门前你乘的明明是马车,怎么这会子又换了马?”
裴云川把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裴侯爷疑惑不已,转头训斥束柏办事不力,“出门前怎么不知道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