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马靖坤还没有离开茅家,与他同辈的外姓弟子,要么就是在降妖除魔的过程中丢了性命,枉死他乡,要么便是术有所成,离开咸阳前往别处开宗立派去了。
马靖坤心懒,对名利争斗历来不感兴趣,茅三爷也曾多次想要扶持他去外地自立门户,但都被马靖坤拒绝了。
一方面是马靖坤的确对这些事不上心,另一方面是马靖坤心里一直感念先师的养育之恩,想要留在咸阳多为茅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马靖坤与盲三爷尚未决裂之前,两人的关系还算融洽,虽然时有因理念不合而起争执,但却并不影响身为同门师兄弟之间的交情。
茅三爷心气很高,对自己座下弟子管教甚严,但唯独对这两个同辈师兄弟毫无办法。
时常抱怨这两个家伙不成器,一个整日游手好闲混吃等死,如马靖坤,另一个整天把自己锁在药圃丹房里,恨不得钻炉子里把自己给火化了,如茅政。
但是,埋怨归埋怨,不过一般情况下,当着晚生后辈面前,他还是给足了这两个平辈的面子的。
就在徐浩云和茅晓符说话间,不远处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两人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师叔马靖坤,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见到马靖坤到来,二人连忙恭敬的上前打招呼。
毕竟,盲三爷当家的那些年,茅家的弟子十分重视规矩与长幼尊卑,与后来的茅政时代带出来的那群嬉嬉闹闹的弟子相比,有着云泥之别。
“马师叔。”徐浩云恭敬的弯腰拱手。
“马叔叔,你没跟我爹一起去城北吗?”茅晓符身为茅三爷的亲女儿,平日里在茅家言行举止都稍微放肆一些,但并不出格,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茅晓符连忙也跟着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