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缉校司的好些人都认得刘梦棣,但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许任何人靠近。
正当兵部差役要挡下刘梦棣之时,那小贩却是连忙挥手示意,让他们不要阻挡。
显然这个小贩在缉校司里还是有些权柄的。
刘梦棣刚要推门而入之时,猛一个回头,对宋琏说道:“你不是爷我,且留在外面,不要让兵部的人为难。”
“是。”
刘梦棣将宋琏留在门外,自己只身走了进去。
倒不是说刘梦棣真的体谅这些差役,而是因为宋琏是个粗人,里面又是事发现场,真不好让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进去,防止现场被意外破坏。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此时蒋宗宪一定是在房间里的。
而之前刘梦棣就判断枯荣禅师对自己说谎,且身上的秘密应该也是不少。
即是一位极特殊的人物,二人一会儿一定会聊点什么的。
有宋琏在场,有一些敏感的话蒋宗宪还真不太好说出口。
刘梦棣自己一个人进了房门,在绕过门内的一道屏风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一员四品的大官正站在床前正伏着头细看着什么。
那人即是蒋宗宪。
而在床上半躺半坐着即是枯荣禅师。
想来之前枯荣禅师就是用这种姿势与人对过话,可此时他却是死了。
刘梦棣轻步走上前去问道:“蒋侍郎,怎么了?”
蒋宗宪听得刘梦棣的声音,连忙回过了头来:“呀!六爷?您怎么在这?”
“寺中都是你的人马,你会不知道我来了?与我敷衍什么呢?”
蒋宗宪连忙说道:“臣真不是在敷衍您,是真不知您也在寺中!您来得正好,帮臣看看吧!”
“怎么了?”
“枯荣禅师死了!”
“怎么死的?”
刘梦棣一边问,一边走到那床前,伸出手去,用食指试探着枯荣禅师的鼻息。
在测试出枯荣禅师一点呼吸也没有的时候,刘梦棣又将手按在那枯荣禅师的手腕脉门之上。
他能感觉到了枯荣禅师的身上还留有一些体温。
显然,枯荣禅师真的才死不久。
没等刘梦棣开始思索,那蒋宗宪便回答道:“不知道!”
“嗯?”
刘梦棣愣了一下,放下枯荣禅师的脉门,直起身子正对着蒋宗宪问道:“什么叫不知道呀?你又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