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只有他一个嫌疑人,但他已经死了!就算查出是夏无踪所为又能如何?还能将夏无踪再杀一次吗?”
刘梦棣想了想,摇头说道:“没有想法的书呆子是中不了进士的,有多少人倒在了会试最后一篇策论上呀!吴辽的目的不会简单的!话说回来了,吴渤家中走水之时夏无踪到放底在哪?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
“这个……”
“你与夏无踪见面时没问他这个问题?”
“您不知道?”
“这爷我怎么知道呀!”
蒋宗宪低着头说道:“他说……他说那天是与您在一起的……”
“阿?什么?我都没见过他!什么就与我在一起呀!”
蒋宗宪一愣,连忙问道:“您没见过他?”
“不可能见过呀!”
“他织厂里的丝绸大部份可都是卖给您的呀,他那里的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是您的货号买走的!”
刘梦棣白了蒋宗宪一眼气道:“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甩手东家,生意里的细事我从来不管的!关中多少织坊给我供货呀,我还能亲自一个个地去找?你都知道夏无踪的话不如吴辽的可信,你还信他这话?当初你怎么也没想着来找我求证一下?”
“六爷!天地良心呀,我可是问过您的!您当时反问我是不是宋云海又劫了什么世家的货,然后就说您认识中山奇侠,可以帮我在江湖上问一问,后来还帮臣打击了那宋云海一伙!”
“你当时问的是夏无踪与我见过面的事情么?你问的是他的货!话说回来了,你没得到可靠的答案,如何后来又不问了呢?”
蒋宗宪憋着一口气,显然是心中有气。
刘梦棣追问道:“说话呀,哑巴了?”
蒋宗宪不敢正视刘梦棣,只是言道:“这谁敢追问。宋云海的案子是皇上让臣强加到他的头上去的,为的只是找着宋云海,他从来都是一人独行。与您一说丝绸,结果您还真找出一个宋云海带着那些劫持的丝绸出现!”
“这还怪我了?你们是天天盘查呀,那些小吏吃拿卡要,一不爽就拿刀把我的丝绸整匹整匹的捅个大窟窿,爷我的货都不知道怎么运出去!我只能这么做了呀!”
“这不是不知道那是您的货么?”
“我敢让你知道么?你知道了就是父皇知道了,他要是知晓我一年出这么多的货,还指不定要从我这里讹多少银子呢!可最后他还是知道了,陇南一场大疫下来一次就花了我近三万两银子呢!且每逢灾年我都得出钱赈灾呀,就这三年下来,大大小小花了我近十万两雪花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