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禄轻问道:“沈礼部如何也这么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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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因病休朝,在宣政殿外等着上朝的朝臣们一早也都散了,各回衙门做事。
因此牛禄这才有这么一问。
沈同和回了一下礼言道:“皇上封现世阎魔为齐王的圣旨其实就是我起草的,皇上又把豫王府赏给了现世阎罗,若是没能交接好,怕是我家里还没修完的院墙又得被他推倒一遍。因此本堂便去了趟翰林院,让他们把圣旨快点传递到宗人府与内务府,快点完成交割,省得夜长梦多。”
牛禄轻笑道:“沈礼部不像是怕了那现世阎魔之人吧?还是担心墙没修好,女儿被什么不良人给拐带走了?”
牛禄这不是在讽刺对方,而只是朋友间的玩笑话。
沈同和与太子党的何溯之及陇王党的白叔达皆有交情,但这些交情匀比不上与牛禄的友谊。
因为他们二人皆是四爷党,还是同一科考出来的同窗。
沈同和自然不会生气,反而笑道:“牛侍郎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这事……你可能不知道,那现世阎魔与率滨先生有所交情。率滨先生见首不见尾,我想见那率滨先生一面,所以还得求他帮一下小忙。牛侍郎如何也这么晚?”
“皇上诏我去问了一些话。”
牛禄说着看了看左右,拉了一下向沈同和,让他与自己向着一边走了几句,避开了建福门禁军侍卫的耳朵。
牛禄此时才轻声说道:“不瞒沈礼部,问的即是白叔达以前在刑部之事,但是……但他好似并不是关心白侍郎,而是……而是想问白叔达与洛王是否有所瓜葛。”
“你是怎么说的?”
“当然是照实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蒋宗宪可厉害着呢,谁又知道这不是皇上在试探于我,看看我是不是与白叔达的什么瓜葛。”
“白侍郎今日好似也没来上朝吧?”
“听说连吏部衙门他都没去,被禁军侍卫给守了大门,出都出不来,看来工部盐道上的案子是坐实了。”
“陇王党最近麻烦很大呀!四爷怎么说?”
“坐山观虎斗,缓而行之。”牛禄说着摇头叹道,“他获罪是迟早之事,要不是四爷他拦着,我一早就将他告发了,那弹劾奏疏放在我家书案上都有两年了!我现在最怕的是重蹈李息之覆辙呀!”
李息,强汉时期的大行令。
汉武帝因为越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