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泷疑了一下,问道:“这还能有错?”
“那是呀!长安知府文延贞再爱民如子,他也不敢把税收到您的头上来呀!”
“你这话又是何意?”
“不是儿臣要在别人背后说坏话。那皇后家、薛家、裴家、赵家,有多少人造假把田挂在您身上您知道么?皇庄里又有多少田被他们占去,粮食没进您内务府的粮仓,您又知道么?”
刘泷眉头一皱,问道:“若是朕把皇庄里的田地清查一番,内务府能不能多些营收呢?”
“那还用得着说么?把皇亲国戚们占走的那一些田地算回来,您至少能增收一成粮食!还有,长安府衙里的黄册是能查出长安有多少田地是以皇庄的名目免了税的,再拿内务府的账本去一对!呵呵,有多少造假免税的田地便一目了然!您下道旨,把这些田真就算进皇庄里,然后再让他们补交粮食进内务府,你又可增收一成!”
刘泷板着脸问道:“民间是不是也有这等事情?比如地方乡绅兼并隐匿田亩,或是不报开垦之新田,使之产出田粮皆归了个人,却不入国库岁赋?”
“这个……这事您得问户部褚尚书才是,儿臣又不参政……是儿臣多嘴了,就不该提这一茬!”
刘梦棣说着将头低了下去。
刘泷却没想要放过刘梦棣,他追问道:“地方没缴赋税的田地会有多少?”
“儿臣哪里会知道呀……”
刘泷咬了咬牙,拿起了御案上的一根黑色的小棍,而后向着边上的一个像钵盂一样的东西重重地敲了几下。
钵盂发出清脆且又绵长的声音。
而后太监安倍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泷吩咐道:“传朕口谕,宣内阁秦谦、卢检,户部褚文儒、李荛、何溯之即刻延英殿见驾。”
“是!”安倍应了一声便又退出了延英殿外。
刘泷想了想,又说道:“朕没空与你说话了,你去帮朕做一件事情!”
“父皇!您别为难儿臣呀,刚刚儿臣就是这么一说!儿臣也不懂朝务……”
“朕没与你说什么朝务之事!你过来!”
刘泷说着向着殿室侧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