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天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清云哥不好还是我不好嘞?有了他以后我哥居然硬生生把高辛辞看顺眼了,前几年还要打个你死我活呢,现在直接加入他阵营。
我哥转移视线又敲了敲清云哥:“诶,那你又在忙什么?不是负责采购么,高辛辞说买啥买啥好了呀,我怎么看你愁眉苦脸一晚上?”
清云哥顿时皱紧眉头,沉思后打字的动作也加快了:“你等会儿昂,我还忙呢,闲得无聊你回屋给你老婆抹妊娠油去,我这儿还有个变态要应付,这个甲方、从始至终都在调戏我!”
“调戏?”我哥莫名有点感兴趣。
清云哥一面保持友好交流一面咬着牙:“可不,我都跟他说了,我就是科新创造采购部的负责人,他非觉得我是公司给他找来的男模!我给他聊工作他给我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关键我还不能得罪他!不然原材料没了,万一高辛辞让我赔钱怎么办?把我卖了也不值五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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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没忍住笑了:“说不准有呢,高辛辞就把你卖给这个甲方……”
清云哥一个白眼上去,一根指头指我哥眉心上:“行,那你是我陪嫁。”
“滚——”我哥拉了个老长的调。
清云哥仔细想想,跟我哥打架跟谈合作相比还是谈合作更重要一点,于是忍痛还是将目光透回电脑上,许久长长的松了口气,表示他直接亮富三代身份,把对面吓了一跳,现在总算会好好说话了,搞完这些他才想起来气愤,龇牙咧嘴的控诉:“服了我真服了!差点就约我吃饭了!一个抠脚大汉,什么口味……这要是个身材窈窕风姿绰约性感而不失可爱美丽而不失内涵的富婆就好了,说不准我还解决终身大事了呢,啧,可惜。”
清云哥笑嘻嘻的说完这话,却不曾想我哥忽然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连带着之之也瘪了瘪嘴,下一秒,人十分“娇弱”的靠在我肩上,我懵了,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但是清云哥刚说的那一大堆形容词除了“富婆”以外哪个还跟我有关系啊?关我什么事啊!
我一下攘开了之之的头,“惊恐”的缩了缩脖子:“别闹,二胎宝妈暂时不打算给孩子找后爹。”
“我也觉得还是当舅舅好!”清云哥紧跟着举手,但万万没想到这句我也会回复。
“你嫌弃我?”我眯着眼发出严肃的质问。
清云哥当场留下悔恨的泪水,悔恨自己为什么非要跟那句话,许久往眼角抹了把:“妹啊,其实哥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怕你担心,其实,哥得了晚期头发癌——这是当程序员以后很有可能经历的,相信你也不喜欢地中海昂?哥都三十了,我怕是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发作了,不值得你托付终生,所以,你还是去找不秃头的吧……”
这话引得我哥和之之都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开怀大笑,我想或许有些事说开了就会好点吧,至少我哥不会再问我些颇有内涵的问题,一个有共同目标的小团体如果彼此之间都有隔阂在,那日子就是过不下去的,我大概得感谢那变态甲方了,要不是他,我们这话题都挪不到这儿。
正胡乱想着这些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不小的动静,之之去查看,一开门撞上一个沈岐林,被寒风冻得鼻子通红,身后还乌泱泱跟着一群人,别的我没印象,祝思莹格外亮眼,快过年了,一个本就隐藏不好自己的小卧底还穿上大红套装,远看像个枪靶近看像个福娃,我不晓得该说她幸运还是倒霉。
幸运的是在倒霉之前还能过几天好日子,倒霉的是她家马上可以领到抚恤金了,但她花不着。
我原本不想对家里管事的下手,就像奶奶当初去世前对老傅说的,他们不是想作恶,他们就是害怕,不得不依附背后的主人,进攻是死留守是死,倒不如进攻一把看看命,可漾漾就是个孩子,他也不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