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家产可是都在他手上呢,我这个小老头也得看儿子脸色过日子喽。”威廉无奈的摇摇头,拍了下梁河肩膀。
梁河显然不信,但和韵现在的样子貌似真是他哥一手遮天,威廉表现的也就是一个长得特殊好看的小老头温柔和善的样子,他才放下心压着情绪跟这边的人相处,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发现最好的朋友还是齐樾凉,还是从傅惜时那边“叛变”的!他跟威廉的旧部真是聊不来,老了小了都一副德行,包括威廉卖走的那个姐夫……
梁河放弃了,瞧着身后关紧的大门叹了口气,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威廉对他这举动也没什么话,反正有地暖的,又不会凉了屁股。
直到汪伏生急匆匆的推门进来,人四十多岁、坐了几年牢白了一半的头发,也不去染回来,梁河看着他无时无刻都有点别扭,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直到那人也正杵着他旁边蹲下,为了跟威廉说话还把他挤倒了,此时梁河就像风吹倒的少女,轻轻扶着地面思考人生。
威廉哭笑不得的拉起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汪伏生直说。
汪伏生的焦急消失了,转而换成满脸的疑惑,将一个装着各色各样药片的小塑料包递给威廉:“有人送来了这个,扔下就跑,前台迷迷糊糊的没来得及问,我倒是看清了,闻着身上还一股药味儿,应该是侯家人。”
“侯家?”威廉说不上什么情绪的笑笑,将药打开糊里糊涂的问了下就放弃:“侯家一向不给我好脸色的昂?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有毒?你闻闻,或者你吃一口。”
威廉玩笑般将药片取出来几粒做样往汪伏生嘴里塞,却不曾想人还真特认真的拿来吃了,隔了会儿摇摇头:“这么久都没死,有毒也是慢性的了。”
“你厉害……”威廉笑出声,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一直呆呆盯着药看的梁河:“怎么啦小宝,你也想吃一个?”
梁河瘪瘪嘴:“不是,我是觉着这东西眼熟,好像是……好像是我姐的药。”
“你姐?时时?”威廉略显震惊。
梁河眨巴眨巴眼睛:“是啊,我也没有别的姐姐了。”
威廉吭一声,想想好像也是。
梁河捻起一片墨绿色的药,想了想又道:“不过看这份药应该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了,其他的差不多,但这片是治抑郁症的,吃完后情绪会快速和缓,但姐姐早就不吃了,好像是有什么问题来着……我姐让我去偷过郑夫人的药,发现她一个狂躁症的人也在吃这种药,但药的效用怎么会一样的?后来她就跟我哥好好讨论了这事儿,但没带我,我就不太清楚,可我想着应该是有问题的,我姐后来就约侯向阳说话,应该也是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