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
魏铮却对这位白胜没什么信心。
“若他出卖了你,咱们的计划不仅会失败,你还会陷入危险之中。”
魏铮愁眉苦脸地说道。
陆礼知晓他担忧,便道:“你放心,白胜不会出卖我们。”
魏铮难得与他意见相左,只道:“人心难测,你怎么能把所有人的安危都赌在白胜一人身上?”
陆礼摇摇头,只说:“你不曾与我父王接触过,不知晓我父王的为人处事。只要受过他恩惠的人,就不能不顾念他的好处。”
况且陆礼也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他已派死士们紧盯着白胜,若白胜有了告密的心思,死士们会赶在他开口之前解决了他。
得知此事后,魏铮才松了口气。
“下回主公要行事,还是要与我商量一番才是。”
魏铮仍有些后怕地说道。
他不是一人跟着陆礼卖命,父亲妻女乃至宁兰肚子里的孩子的生死都系在了陆礼身上。
所以魏铮不容许陆礼再如此冲动行事。
陆礼瞧出了魏铮心中的不满,不得已只能放缓了些语调,道:“你说的是,我再不会这般肆意行事了。”
话音甫落,小林氏与宁兰相携着来寻自家的夫朗。
这两日宁兰已小林氏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
两人总想着在一处说话解闷,为了让即将临盆的小林氏高兴,陆礼便约着魏铮与宁兰一起用膳。
只是两人大男人之间没有似宁兰与小林氏那般熟络。
几杯酒下肚后,陆礼才露出了几分年少轻狂的模样。
他笑着问魏铮:“你在魏国公府呼风唤雨享福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魏铮抿了一口酒,笑着说:“左不过是在四处奔波逃命而已。”
当年南安王府遭遇了如此不幸之事。
满京城谁人不暗自心惊,或是感慨着世事无常、帝王心狠。
若没有这一遭事,也许魏铮能与陆礼成为年少好友。
“时过境迁,不必再提了。”陆礼摆了摆手,又喝了几口酒后便靠在小林氏的肩头沉沉睡去。
临睡前,他还嘤咛着开口道:“珍儿,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