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是个爽快人,并且庄管事本就是她的心腹。
因庄管事在她跟前将魏铮吹成了家财万贯、货品又物美价廉。
周氏亲自来考察一番后便放下了心。
魏铮的计划一步步地稳扎稳打。
为了让周氏彻底安心,他甚至还在仔细地乔装打扮一番后去了镇国公府做客。
周氏与严松之间的夫妻情分名存实亡。
严松院里有不少貌美动人的妾室,早已对黄脸婆般的周氏没了兴趣。
周氏独守空闺,只觉得分外寂寞。
这位庄管事能言善道,又生了一副好皮囊,平日里与周氏本就有些暧昧的关系在。
碰巧魏铮乔装打扮成了个三十多岁的西域商人。
周氏心里便有些痒痒的。
庄管事瞧出了周氏的意图,便拉着魏铮的手道:“你可有福气了,咱们夫人年轻是艳绝京城的大美人,如今便宜了你,可是你祖上十八代积攒来的福气。”
魏铮顿觉心内弥漫着一股恶寒,只是大计即将得逞,他绝不能在此时露馅。
是以他竟忍着恶心顺应了庄管事的话语。
只是周氏也没有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她虽对魏铮有意,却也只是在嘴皮上讨几句好处而已。
自此之后,魏铮在镇国公府里行事时愈发畅通无阻。
严如月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里大部分器具都出自魏铮之手。
周氏甚至连塞五千两现银这样的差事都交给了庄管事与魏铮。
庄管事与魏铮关系融洽,又被魏铮以言语激了几句,便将银票交给了他。
“你们西域那儿当真这么讲究?还要用喜带子将银票装裱起来?”庄管事笑问。
魏铮点头,只说:“大小姐是二嫁,嫁妆不可含糊了去,这银票也要装裱得好看些才是。”
“怪道夫人那么喜欢你,还是你们西域人心细如发。”
庄管事说着就把魏铮叫到了偏僻的耳房,并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今夜国公府不宿在府上,夫人的意思是要与你彻夜聊一聊大小姐的嫁妆。”
这话里暗示意味十足。
魏铮并非蠢人,如何能不明白?
他面上应下了杜管事的话语,心里却对此嗤之以鼻。
周氏这老女人简直就是想癞蛤蟆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