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怎么有胆魄休弃严如月?
他们魏国公府已陷入了擎肘难行的境地。
魏铮怎么敢在这时撇清自己与镇国公府的关系?
他哪里来的胆魄?
周氏被气的胸膛上下不断起伏,整个人露出了几分阴沉与恼怒来,半晌只说:“我们月姐儿好歹也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里里外外都代表着镇国公府的脸面,他怎么敢?”
周氏怒不可抑,一时间恼火得在正屋内来回踱步,身旁的嬷嬷们都不敢狠劝。
片刻后,周嬷嬷率先壮大着胆魄走到周氏身旁,与她说:“太太,这事得先瞒着姑奶奶吧,她身子本就没有好全,可别让此事刺激了她。”
想到严如月对魏铮一往情深的情意,周氏又是一阵慨叹。
她这女儿也着实太糊涂了些,何必如此心爱着一个男人。
要知晓这世道里的男人大都无情无义,从不会对女子之类的小事耗费心神。
譬如此时此刻的魏铮瞧着十分喜欢哪个名为宁兰的小贱人。
可日子一久呢,等魏铮对那贱人的新鲜劲过了,或是宁兰成了年老色衰的老蜡烛。
他难道还能一如往常地心爱着宁兰吗?
周氏不信,她那个傻女儿就是看不穿这一点,才会把日子过成这般模样。
“那是个蠢材,将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般模样。”
周氏叹息一声后又说:“罢了,儿女都是债,少不得我要替她找些脸面回来。”
于是,周氏便盛装打扮了一番,这便赶去了魏国公府。
魏铮因忙于刑部事务的缘故并不在府上。
金阳公主得知周氏的到来,立时郑重地接待了她。
金嬷嬷也在一旁搭腔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还省得我们公主亲自起驾去一趟镇国公,严夫人可真是贴心呢。”
这话一出,险些把神情紧绷的金阳公主给逗笑。
她嗔怒地瞪了金嬷嬷一样,只道:“你这老货,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呢。”
仔细打扮了一番后,金阳公主便端着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走到了前厅。
周氏早已在嬷嬷的引领下坐在了前厅的紫檀木太师椅之中。